毕竟松云子是他请来的,一日过去,他牵制住这一魔一妖,尚未点头同意破阵,不好与他撕破脸。
“真是扶摇子?”神鹰和独千里认不出来。
“是。”松云子和扶摇子同时代出生,见过他年轻时的模样,“你是怎么回事?”
“哦,吃了颗返老还童丹罢了。”扶摇子瞥了玉无涯一眼。
玉无涯羞愧的垂下头。
神鹰目色一紧,玉无涯竟没告诉他。
简小楼和花静水走上山顶,走近扶摇子身后站着。
三位大能并不在意,独千里背后的乌那那自从花静水出现,两只眼睛像是上了锁,直勾勾只盯着他看。。在这般迫人的视线下,花静水终于忍不住同她一个对视。
乌那那眨了下左眼,舔了舔苍白的嘴唇。
花静水将眼睛挪开了。
简小楼瞧见花静水像是喝上了头,从脸颊一直红到耳朵根,也是挺无语的。
这是泡人不成反被泡的典型案例。
乌那那得意的笑了笑,好一会儿才注意到一旁的简小楼。
瞳孔骤然一缩,匆忙传音:“太师父,正是扶摇子身后的女人,当日她出手,弟子看的清清楚楚,她使出的剑法,与您形容的剑法颇为相似,却不完全相同。”
独千里忙不迭看向简小楼,仔细打量,满腹狐疑:“那那,你认错了吧,她只有九阶。”
乌那那呆了呆:“九阶?”
……
松云子义正词严:“扶摇子,我倒是问问你,你们仙音广场下,是否真有通往法宝核心的大门?”
独千里和神鹰也都将灼热的目光投向他。
扶摇子掸了掸衣袖上的灰:“我家老祖只是传下令来,下方镇守着一只恶兽,一旦放出,势必为祸人间,故而设置重重法阵,封印了这只恶兽。”
神鹰勾了勾唇角:“所以你也不曾见过?”
扶摇子耸耸肩:“不曾。”
独千里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也就是说,你家老祖可能是在骗人。”
“说什么恶心话,既然怀疑,我打开给你们瞧瞧不就行了。”扶摇子白他们一眼。
几人愣住。
扶摇子飞到广场中央,施法控制出阵灵,招呼玉无涯出阵:“符牌给我。”
玉无涯从他身边经过时,双手奉上,羞愧的勾着头:“太师伯,弟子很抱歉。”
扶摇子叹了口气,没说什么,摆摆手示意他离远一些。
尔后将符牌高高抛起,定在半空。
这广场上据说设有两百多重阵法,简小楼瞪大眼睛看他怎么破。 却只见他吊儿郎当的站在符牌下方,开始吹奏短笛。
“刺啦……”
难听的笛音传进耳朵里,刺激的简小楼打了个寒颤。没有任何连贯的音律,像是初学者乱吹一气。但不多时,广场两块道基碑上,若隐若现出现一些金色符文。
笛音还在继续,符文纷纷跳出道基碑。
符文漂浮在广场上空,成群结队的盘旋,犹如一群欢快的金色小鸟,结成一个八卦图样。
八卦图缓缓下沉。
随着扶摇子最后一个尾音,嘭一声,符文八卦图砸在地面上!
扶摇子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最后中气十足的喝道:“转!”
符文八卦图开始在地面旋转,启瓶器般,啵,将一片地皮给掀了。
符文消失,坑里有个祭台缓缓升起,祭台上竖着一根石柱,胳膊粗的铁链子拴着一只通身雪白的兽。
简小楼伸长脖子端看好半响,这只叫“贤”的兽,像极了一种叫做大白熊的狗,甚至连体形都差不多。左眼漆黑如夜,右眼带着眼罩,还是粉色的……
贤以狗的姿势,蹲坐在那里,不眨眼,没有任何表情。
花静水心中诧异:“简前辈,这是一条狗吧?”
简小楼踟蹰道:“好像……是吧?”
“什么好像,就是一条狗。”两人背后传来素和的声音,他和夜游已经走了上来。
广场上所有禁制全都敞开了,神鹰三人放出神识,在下方地毯式的搜索了一遍又一遍,确定没有什么异常。也就是说,仙音门老祖搞这么多破事儿出来,只为封印一条狗?
独千里怎么着都不信:“这是一头凶兽?”
他看向妖圣神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