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炒了,麻烦!”我说道。
“小洛哥,不麻烦的,平时我们偶尔也在这里炒菜,都有菜的。”
“我知道你们什么想法,怕干活了衣服脏,不敢上去食堂吃饭,怕人家说是吧?”饭堂有个让人恼火的,一个人只能打一份。
安澜灿烂的笑了一下, 丝毫没有委屈的感觉。
阿信问道:“老大,说啊,商量什么事?是不是要干了枣瑟那龟儿子的!”
“干嘛那么记挂枣瑟?”
“他差点把你整命丢了,咱不把他干死成吗?”
“这个……这个事将来再说,我现在,想跟你借钱,大噶要,要……要一两万吧。想买套房子……”硬着头皮说了,阿信就是有存钱,进公司也不是很长时间,他手上可能就有三四万块钱,我想,凑得一点算一点,也不知道子寒那边怎么样,有几万块钱在身上总会好点,以备不时之需,再者,跟魔女提出要了那点奖金,然后跟魔女借支几万的工资,软磨硬泡,她应该会给的,尽量凑吧。
“澜,过来一下!”阿信把安澜叫过来,“咱卡里有多少钱?”
“八万两千三百块。”
“明天留下两千三百块,其他全部取出来给小洛哥。”
“嗯。”
我瞪大了眼睛:“你怎么有这么多钱!?”
“以前我们收拾破烂……存了一些,在这工作,吃住不愁,也没花,一直存着呗。”阿信傻笑道。“老大,你在哪买的房子?”
“你别取出来这么多……就给我三万这样就好了。”
“老大!你和我客气吗?你给我们两兄妹的恩情我都没办法报答,我只希望自己能帮你这么点小忙。你不把我当兄弟!”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看得出来,如果只是缺钱两三万,你才不会那么愁苦,也不会问我要,一定缺很多。”
我的愁苦模样,多半是因为……牡丹。
我抬起头来:“阿信,什么也不说了,喝酒。”
子寒进来了,我纳闷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是不是谈生意出了事?电话也不接。”子寒急道。
我已经醉了,看东西很清晰,可舌头打结:“没,突然很想伤感一回,借酒玩忧郁哈哈哈弓…”
子寒坐在我旁边:“怎么了?”
“你的房子,怎么怎么样?样了?”说话说不清楚,脑袋却很清常
安澜很乖巧的,上菜,给我们打饭,子寒说道:“安澜,你不吃么?坐啊。”
“我吃过了。”
“喂,我问你呢!”我对子寒说道。
“订金,给了,还差很多……两个月内给清,每个月三分之一。否则,滞纳金。”
“还算好说……实在不行,就把刚买的车卖了。” 子寒掐了我的手臂一下:“脑袋生锈了,二手车多贬值你不知道么?”
“我是说,我是说如果真的凑不够。”
安信问道:“你们?讨论的,可是子寒想把她的房子买回来?”
“是啦是啦。”
“一定要买回来……看我两兄妹,漂泊不定,连个寄托的房子也没有,没有人把我们当人看……”
“靠,你哀鸣个……毛啊你?你碰到的那些那些能叫人……吗?那些都是长得很像人的,禽兽。”我纠正了阿信的用词错误。
“子寒姐……房子,是怎么个回事,能说说不?”
子寒无奈的笑了一下:“子寒姐?你是嫌我老还是表示对我的尊敬?”
“小洛是哥哥……那难道我要叫,嫂子?”阿信很正经的,绝对没有一丝的玩笑。
我笑了:“难怪叫子寒姐,心里一直当子寒是我女朋友。”
“成,叫嫂子,叫我大嫂子,现在他还有很多个老婆,排列下去吧,二嫂子,三嫂子的叫。”子寒也很认真。
“是,大嫂子!”我说道。
子寒跟阿信说了房子的事情,阿信低着头考虑了一下说道:“我们四个人的工资两个月加起来,还有这些的,加上订金,应该够了一大半了啊,就是还有一部分,可以慢慢想办法的。”
大醉,软趴趴的爬回了宿舍。
躺在床上,脑中浮现曾经跟牡丹在一起的一幕又一幕,那么多年的回忆,全是跟她的……
明明身心经已重伤还在扮皮外伤,爱需要合唱,太过刚强她也不会留下欣赏,明明得到的不理想还为她着想,伤心都顾全漂亮……
一大早爬上公司,无精打采,昨晚喝了太多,恶心要死,嚼几块口香糖,把酒气压住。
一个电话打进办公室,某个同事接了,然后对我说道:“殷然,总监找你。”
“是。”
一大早的,我不想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