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李靖,两人就在走廊后面嘀咕。
李靖说:“小洛,我还以为你……”
“以为什么?”我问。
“和某某某双栖双飞啊!”李靖说。
“算了吧,你说那三个啊,那天在你家里感觉还好,现在一点感觉也没有呢。你知道吗?今天那个叫小芸的跑来向我借钱呢。”我说。
“呵呵,那一定是看上你呢!”李靖怪笑起来。
“我本来正准备给她钱了,结果被我莎织撞见了!”我激动道。
李靖说:“前女友也算前妻呢,你倒霉!你还想找小芸?没她电话号码?我给你!”
“你正经点行不行!?这个事情我一点美好感觉都没有!没有一点良好的身心体验!”我说道,“到底有没有搞过,这是一个好大的一个问题!”
“嗯,说的也是,有点像找鸡的感觉!都怪小弟安排不周,你是不是为此怨恨我呢?那小弟赔罪了。”李靖拱手说道。
“怨恨说不上,意见是有点!”我撇嘴道。
“哈哈,殷总真爽快,那我如何补偿呢?再给殷总找几个对胃口的?”他笑呵呵说。”我认为最好的办法就是我先试用,就跟我们卖的电器一样,先试用再付款。我先试用,我觉得好,才介绍给你,不好不介绍。“
“靠,要试你自己去试去,死了才好。”
我开车来到花园站口,看了看手表,8点一刻,离和莎织约好的时间还差一刻钟。觉得干等着浪费时间,就买了份《湖平早报》,靠在,边看报纸边等莎织。我今天要和莎织一起拜访联吉公司总经理韩总,因为我第一次吃了韩总的冷脸,我知道联吉公司很有潜力,也颇有背景。莎织说认识那人,想帮一帮我,实际上,我也答应帮她跟黄副市长说一声,莎织所在办公室大楼跟国土的某些新文件有点冲突,可莎织认准了那个办公大楼是她的福地,打死也不搬,没办法,只好咱出面了。
忽然,一双黑色高跟皮鞋和两条黑**的**出现在我眼前。
“小洛,久等了!不好意思,都是这头发搞的,出来之前,梳了好久,还这么难看。”我顺着来人的脚往上看。我上下打量了一眼莎织,只见她烫了一头蓬松的卷发,那头发好像不是她的,那头本来是深褐色的头发,现在变成了麻黄,额前还漂染的几缕颜色更浅,活像是戴了假头套。不过那颜色倒是和她的白皙的肤色搭配得协调。莎织不停地用手左抻抻,右拉拉,脸上带着迁就的表情,看着我。好像在问:“不好看吧?”
她今天穿了一件米色的短风衣,脖子上搭着一条墨绿色的羊绒围巾,里面是一身深灰色的套裙,领口敞开,脖子上带着一条白金的项链,坠子也像是白金的,一大一下的心形,重叠在一起。右手拎着一个漂亮的包。霍力心说:“怎么像换了个人?”
“嗯,很时尚,很美的。”我看看表说。“我去买点吃的。”
我下车疾步往早餐店走。莎织紧跟在我身后,高跟鞋敲打着地面,传来的“嗒嗒”声,节奏并不均匀。“不忙,我们的时间有富裕。”莎织在后面喊,我径直往下走,也没搭理她。这时,一个前面一个步履蹒跚的老大爷,看样子有七十多岁,拄着拐杖,一瘸一拐,颤颤巍巍地往台阶下挪动,从那身式样过时的棉布衣服上看,像是个乡下人。楼梯不宽,老人正好挡住我的去路。我急忙往旁边一错步,让开了老人,接着下楼梯。走过老人身边的时候,一股难闻的气味让我加快了步子。我走到拐角,觉得后面的高跟鞋声没有了。往后一看,“咦,莎织哪去了?”我往回走了几步,不禁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莎织正双手紧紧搀扶着老人的胳膊,一步一个台阶地慢慢往下走。一个是面如桃花,时髦,漂亮的职场靓女,一个是形色枯槁,又脏,又臭的乡下老头。两人靠得紧紧的,老人不停地说:“谢谢,谢谢。”
直到老人安全地下了台阶,莎织才朝我跑过来,脸上又带着迁就的微笑。我眼看莎织搀扶老人下台阶的那个瞬间,仿佛静止了,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中。这是一幅多么美丽的画面。
其实,莎织和那个韩总并不是很熟悉,只不过……因为上次我想去拜访韩总的时候,韩总不高兴说不接受拜访,莎织是用某个公司的名头去压的,人家韩总也只不过答应见面而已。
“这是我们的销售经理殷然。”莎织委身装作是我的秘书,向韩总做着介绍。我朝韩总递过名片。韩总四十出头的样子,夹杂着几根银丝的长发,简洁地在脑后挽了结。眉毛脸上没做什么修饰,自然地向上斜挑着,显得一双杏核眼很有些精神。上身是一件深灰色横格的帽衫,是20来岁女孩子常穿的那种式样,让她又显得有些朝气。韩总虽然算不上是个美人,但是气质也不落俗套。
“噢,坐吧。”韩总坐在大班椅上,和我交换了名片,只在我的名片上看了一眼,就往写字台上一放,不冷不热地说。说完,接着看眼前的电脑,没再和我答话。坐在韩总对面的莎织,看了一眼身边的我,那目光仿佛在说:“看到了吧,她总是这么冷淡,怎么往下谈啊?”
我观察了一下韩总办公室里的摆设,没找到什么话题,心里正犯愁,忽然,韩总身后的一副相片,吸引了我的目光。照片上是韩总,夹在两个男子中间,笑得异常开心,背景是是政协礼堂。我一眼认出其中的一个男子是经常在媒体上露面,几乎家喻户晓的中南投资集团的董事长,王俊。为了打破沉静,我想从这张照片入手。
“您的那张照片是出席政协会议的时候照的吗?”我指着韩总身后的镜框说。韩总一扭脸,看了一眼照片,回过头来的时候,脸上挂上了一丝笑容,对我说:“是啊,是去年我开政协会议的时候照的。”
“噢,您还是政协委员啊!失敬,失敬。那您旁边的不是王俊吗?”
“是他,他是我的老公。”
“是吗!那更失敬了。”我惊奇地说。
韩总听了,嘴角往上一翘,笑了。
“那另一位是?”我问。 “你不认识他吗?他也经常在电视上露面。”韩总说。我看了看正伸着脖子,仔细端详的莎织,莎织也一脸困惑地扭头看看我。
“他就是大名鼎鼎的金管委的副主任,冯志雄啊!他的权力可大了,金融机构都归他们管理。他和我老公是大学同学,那次开会,正好碰上。”韩总更显得有些自豪地说。
“奥,想起来了,冯志雄。您的圈子,真是往来无白丁啊!”我捧了一句又接着说:“我听说您的联吉公司是一家合资企业,不过,永恩在湖平有很多这样的成功客户,我们也希望您像他们一样成功。今天,我来是想和您分享一些我们和他们合作的经验,您有什么其他感兴趣的话题吗?”
韩总一听,可能感觉我与其他公司的销售不同,从始至终还没带一个销售的字眼,对我的印象好了起来,心里的抵抗和紧张也打消了一些,说:“是呀,这的确是个新的挑战,我们也在不停的探索。还好,我们的外方伙伴,给了我很多支持。他们也介绍过永恩是一家不错的公司,我有朋友也用过你们的产品,所以,我也想了解一下更多的信息。当然,其他公司也和我接触过,所以,我也想比较一下。”
“噢,谢谢您对永恩的肯定,在我介绍之前,可不可以先问您几个问题,这样我就会知道我为您介绍的重点了。”我说。
“好啊,你说吧。”
“您能告诉我,您希望我们的产品能帮您做什么吗?”
“当然是打印信封了,你知道我们寄出的每一封信都要有清楚,详细的信息。我们有一个庞大的客户数据库,里面是大量的客户信息。每次就是从这里调出需要的数据,打印好收信人信息,放入广告,并分发出去。”
“每次打印的量有多大?时间上有什么要求吗?”我又问。
“这和客户的需求有关。”韩总说道。
“那你们的客户主要是哪些?”
“客户很多,都是些发展快的行业。”韩总说。
“哦,和我们的客户满像的,信阳集团也是你们的客户吗?”
“信阳集团现在还不是,但是我们会争取,但是要看时机。不过另一家跟信阳集团一样大的公司是。”韩总说。
“这么紧张?那要是晚发了这些邮件,对您会有什么影响呢?”我接着问。
“那就会打乱客户的整体营销步骤。你知道,人家公司的营销是一环扣一环的型的行动组合。一旦一个环节出了问题,就会牵动全局,有可能造成整个策划活动的失败,导致产品上市失败。”
“如果真是那样,也就没人在找你们做业务了,对吗?”我又问。
“那简直是灾难!”韩总说。
“看来保证我们的设备长时间,安全打印,不停机,对你们非常重要是吗?”我问。
“是的,这对我们很重要,我想听听你们是如何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