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邬眼神里满是快要化为实质的幽怨。
这就是阳哥你说的塑料朋友、互相不熟的相亲对象?
尼玛,都叫人老婆了!还一见面就迫不及待抱在一起亲上了!
还是夏瑄阳先开的口,动的手!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只是现在,夏瑄阳是注定没空安抚他受伤的小心灵了。
陈导听了二人的话,尴尬地解释道:哈哈,我和老刘,也是怕小夏你被欺负了才
刘副导也是一脸不自在道:嗐,我们这就走。你们小两口继续,继续哈!
说着,他一把将小邬拉后退几许,还十分贴心地把化妆间的门重新拉上了,这次,夏瑄阳能听到锁头合上的声音。
这会儿才锁门有什么用,能把他的清白还回来吗?!不能!
夏瑄阳一脸的生无可恋。
再说了,他和严闵珩之间的关系,好像,也不是那么清白。
严闵珩却是一把将他拉进自己怀里,让他再次坐到自己腿上。
男人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寻到少年的唇,十分精准地吻了上来。
夏瑄阳蓦地瞪大双眼。
这,这还是他们彼此都清醒的情况下,第一次亲吻
来得也太意外,太突然了!
不过也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夏瑄阳完全没有心情继续纠结,如何解释他现在不喜欢严修朗了,被两位导演撞破他和严闵珩的关系该怎么办等等问题。
严闵珩把少年按在怀里,温柔而又霸道地亲吻,把他的唇从纯天然的浅粉吻成艳丽的嫣红。 过了许久,夏瑄阳趴在严闵珩颈窝里喘着气。
少年脸上泛着可人的红晕,他平复了一会儿气息,弱弱声提醒:不,不能再继续了,我们还在外面呢
严闵珩低低道:嗯,那我们回到车上再继续。
夏瑄阳抬头看向严闵珩,水汪汪的桃花眼里,写着不可置信。
似乎在说,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严闵珩,居然连回家都等不及,回到车上就想
严闵珩眸色微深,凑上去在刚被自己疼爱过的唇瓣上浅浅啜了一口,声音微哑道:阳阳,别这么看我,再看就忍不住了。
从他出差后第一天,晚上视频通话时,小人鱼不知死活地叫他老婆,他就想这么做了,不仅是亲吻,还有更多。
夏瑄阳:
感受到男人某处隐隐有变得生龙活虎的趋势,夏瑄阳连忙从他身上下来。
就算早知道了这男人是装瘸的,他也会因为他坐在轮椅上,看起来弱势的样子,被蒙骗了。
夏瑄阳涨红着脸,小声控诉:老婆,你好(三声)色啊。
严闵珩压下了心里的燥意,淡淡看向罪魁祸首。
他整个人黏到自己身上,还动来动去的,他没点反应,才不正常好吗?
不过,严闵珩最后开口说的只是:阳阳,我们回家。
夏瑄阳一下子就开心起来。
不管严闵珩是不是只馋他身子,这人对他的好与在意,都是实实在在的。
哪怕是浓情蜜意的情侣,又有几个能做到去接对方下班的呢?
夏瑄阳觉得自己也要好好表现,让严闵珩更爱他,早日为爱做受(bushi)。
虽然夏瑄阳心知肚明,自己是严闵珩面前是做不了大猛1了,那,小弱1也是可以的只要老婆不嫌弃!
本钱不够,可以技术来凑!
脑子里想入非非着,夏瑄阳调整好羞赧的情绪,他都在人前叫了严闵珩老婆了,那就得拿出爷们的一面来,不能扭扭捏捏,跟个小媳妇儿似的。
这么想着,夏瑄阳推着严闵珩的轮椅,出了化妆间。
这会儿,就小邬在外面等着他们,陈导和刘副导都已经下班了。
夏瑄阳莫名有点失落,没能第一时间和两位关心他的老前辈解释清楚。
不过,好像也没什么要解释的,事情就是他们看到的那样。
片场里,还有几个工作人员在收拾道具,他们不时好奇地看这边一眼,像是想看看夏瑄阳有没有被欺负了。
他们没听到陈导和严闵珩的对话,不知道他是严修朗的大哥,但也从俩人都姓严,咂摸出了一点不同寻常来。
然而,出乎所有人预料,中午时,把严修朗怼得脸黑如锅底的夏瑄阳,和这位坐在轮椅上,长相比严修朗还更出色几许的严先生,二人之间的气氛意外的和谐。
夏瑄阳主动给人推轮椅不说,还十分贴心地在他腿上盖了一条小毯子。
夏瑄阳:小邬,你先回去吧,我和我老咳,珩哥一起走。 小邬已经认清自己打工人的地位,收拾好了因为被老板欺瞒闹腾的小情绪,还为自己能提早点下班感到高兴:好。
不过,他的一双眼睛,还是在夏瑄阳和严闵珩之间来打量,写满了八卦求知欲。
那惊讶中带着一丝丝钦佩的小眼神,就好像在说,没想到阳哥你人不可貌相,居然是做人老攻的那个
人鱼攻原来是真实存在的!
夏瑄阳为自己太过了解小邬的脑回路感到糟心:小邬你转过头去,不许看,你吵到我了。
小邬十分委屈,他明明什么也没说啊。
夏瑄阳推着严闵珩的轮椅,来到改装过的黑色加长宾利前。
陈川下来,帮忙把轮椅推到车上。
待车门关上,严闵珩就把驾驶座和后车厢之间的挡板放了下来。
打开小冰箱,拿了一个带包装袋的小面包,正准备开吃的夏瑄阳,回头警惕地看向严闵珩:把挡板放下来干什么?
他该不会真想在车上怎么样吧
后车厢的玻璃是单向的,外面看不清里面,无需再伪装瘸腿的严闵珩半站起身,跨坐到夏瑄阳腿上,动作不容反抗地抢走他手里还没来得及撕开包装袋的小面包。
严闵珩:饿了?再忍一会儿,我也很饿了。
说着,男人把小面包往小冰箱旁的置物篮里一扔,捏起少年的下巴,凶悍地吻了上去。
这三日不见,小没良心的说想他了,或许只是随嘴一说,哄他开心而已。
可严闵珩不一样,只要不是在工作状态,他几乎时时刻刻都在想他。
因为没有了助眠的良药,他又恢复了每晚只能睡一两个小时的状态。
如果一直是这样,他会渐渐习惯,学会忍受失眠带来的痛苦,尽量以最饱满的状态投入到更多的工作中去。
毕竟这病没得治,他的人生也就剩下最后几年了,当然要尽可能多做想做的事。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自从前些日子,在酒店偶遇夏瑄阳,他重新体会到了睡眠充足,身体萎靡的食欲恢复,整个人由内而外都迸发出了蓬勃的生机,工作不再是他最想做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