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电话这么快顺利接通,那端的刘主编先是一愣,而后不确定地问道仉老师?您最近怎么样?
仉南沐浴在晨曦之,脸上也带了点疏懒的笑意打错了。
刘主编
仉南随即挂断电话。
怎么这几天接到了这么多莫名其妙的骚扰电话和短信?一个两个的开口闭口不是仉南就是仉老师,他这是被盗号了?
还是号码被发到了什么学术网站上?
怎么这么客气呢。
仉南挺疑惑,站在客厅随划动了几下电话通讯录,然后,令他更加疑惑的事情出现了
他居然没有陆医生的电话号码?
忘存了还是不小心删掉了?
这不科学啊!
仉南握着思索片刻,而后上楼换掉了家居服,转身出了门。
五月的晨光已经带了一点初夏的温度,却并不炽热,照耀在身上是很舒适的体感,仉南沿着步行街向前,看着马路上熙熙攘攘的车流和来来往往间那一张张陌生的脸,心却是意外的宁静和平和。
潜意识,这样的舒缓心情,似乎已经久违了。
步行街沿路商铺鳞次栉比,仉南在一家花店门前站住脚,想了想,推门而入。
门铃声清脆传来,满室芬芳,花店老板是个姑娘,二十多岁的模样,见人笑眯眯地上前询问先生您好,想要买花送什么人,可以帮您介绍一下。
仉南看着满眼的胭脂花红,人居兰室,心情也持续转晴上扬,笑了笑说送一位医生。
哦姑娘了然一笑,说是表示感谢吧?那我推荐
不是。仉南摆摆,纠正道是表达爱慕。
姑娘愣了一瞬,反应过来后立刻笑道哦,追人啊?嗐那就更好办了,这就和职业无关了,不管是医生还是教师或者什么别的职业都不重要,女孩子嘛,都喜欢
嗯?不是女孩子哦。仉南眉梢微挑,一双好看的瑞凤眼风流噙笑,女孩子哪有这么好追是个男医生。
姑娘
最后,仉南在花店老板的推荐下,选了一大捧新鲜的百合,间点缀着紫色的勿忘我,留下了一张花语卡片和快递地址后,闲庭信步地出了花店的门。 留下望着帅哥背影独自颓唐的花店姑娘。
为什么我和我的姐妹始终单身?因为好男人,果真都内部消化了。
以及我们女孩子,真的没有你们想象那么难追啊!
但是,回想刚才那位帅哥的脸,又很想磕一下,是怎么回事?
从花店出来,仉南直奔附近的一家大型连锁超市,选购了一堆新鲜食材后,又马不停蹄地赶回家。
摘菜,洗菜,点火,上锅。
抽油烟发出细小的嗡鸣声,仉南在等着电饭煲米饭跳档的空余,点了根烟,一根烟十分钟抽完,米饭也蒸熟了。
他从橱柜里拿出一套保温桶,将两菜一汤放进最底层的餐盒里,而后又装了两人份的米饭,盖上盖子,重新出门。
现在男生追人像他这么有诚意的,不多见了吧?
惊喜送花,洗做羹,爱心午餐。
他都要被自己的一片赤诚感动了!
陆医生感动吗?
答曰不敢。
这一上午,清海医院神外二科病区始终处于一种玄幻而诡异的氛围之。
早上病区大查房结束后,先是早上同城快递居然往病区送来了一大束鲜花,紧接着,快递员却因为找不到陆语行这位医生而急得在护士站医办室团团转,最后,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只见他们科那位到任两个多月,被同事和小护士们私下喻为神外高岭之花的付宇峥副主任,面无表情地从医办室走出来,往快递员面前一站,伸出了那双无论是拿还是握术刀都煞是养眼的,沉声道给我吧。
科室同仁
白衣护士
遛弯病友
快递员犹豫片刻,小声同付宇峥确认您是陆医生?
付宇峥嘴角微微一抽,淡定道是我。
围观众人!!!
是陆,是付,傻傻分不清楚?!
快递员您能详细说一下是哪个字吗?
付宇峥垂眸,像是忍耐着什么,半晌,表情略带屈辱,回答道陆地的陆,话语的语,行不行的行。
行行行!快递员见状放心了,忙不迭将捧花递上,一边掏出签收单让付宇峥签字,一边笑呵呵道那刚才我在这几个办公室门口问了那么多声,您怎么不答应一句啊,这不浪费时间了嘛哎?您签谁的名字呢?
付宇峥签字的一顿,锋调转,在付宇峥个字上唰唰划了两,而后稳着握的那只,尽量颤抖得不那么明显地写下了陆语行的大名。
最后,在众人或是震惊或是饱含深意的目光,脊背僵直,抱着一大捧花回到了办公室。
于是,半天时间不到,神二科关于付宇峥医生不能说的秘密就悄然流传开来了
我去一直以为付医生清冷不近人情,今天居然能看见他收花,有生之年啊!
收的还是百合勿忘我这是恋爱的芬芳啊! 不过怎么收花人姓名是什么陆语行啊?什么情况付主任的马甲吗?
谈恋爱还用小号?卧槽看不出来啊,男神居然这么闷骚
闷骚+1
闷骚+10086
付宇峥对这些背后的议论声充耳不闻,总归也没有人敢直接当面来问他,回到医办室后,直接抱着那一大束还沾着新鲜花露的鲜花,走进了主任室的隔间。
这么一大捧花,放哪好呢?
摆在明面上太占地方,直接扔掉或是转送住院的病友虽然付医生为人略显冷情不好亲近,但是即便如此,轻视糟践别人心意的事情,也并不在他的处事原则之内。
最后,付宇峥无奈叹气,也只得将那一大捧花束放在办公桌下方,清香远逸,徒留付医生在周身馥郁的百合花香,独自憋气,独立美丽。
今天上午没有术安排,也没有付宇峥的门诊,但是即便是在病区办公,忙碌程度依旧无需赘述,而等他从号病房出来,查看了一位刚从转入普通病房的患者情况后,护士站那边却突然传来喧哗。
一个六十岁的老太太被安置坐在走廊长椅上,穿着考究,但是神色呆滞,茫然地看着自己的一群家属围在护士站,据理力争地和值班护士和两个病区医生掰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