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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宇峥简直拿他没辙,半晌,说:你知道,在精神类病患发病时,强行和对方发生.性.关.系,是够直接入刑的么? 知道。仉南点点头,神色周正的回答说:可是对方是自愿的。

都一样,这种自愿不是理由,没有任何效力。

仉南偏头思考几秒,忽然从他身上弹开,留下一句那你等着,匆匆跑进书房。

付宇峥微愣,起身抬脚:你干什么去?

等我会儿,别过来啊!

付宇峥无语,只得重新坐回床边。

小艺术家思维天马行空,就算是正常状态之下,也经常出其不意地制造惊喜。

行吧,等呗。

谁料想,仉南去得快回来得更快,几分钟后,又风火轮似的跑回卧室。

付宇峥看见他手中的那张4纸,不由问道:拿的什么?

仉南上前一步,站在床边,面对着付宇峥刷拉一下展开纸张,信誓旦旦地回答:给你的免刑保障书!

付宇峥:???

白纸黑字,皆是手写,仉南一手好字是从小在爷爷那里练就的,笔锋俊逸,然而,等付宇峥看清了那短短两行清隽的钢笔字时,差点两眼一黑,直接昏厥。

《意愿书》

本人仉南,年龄24(下个月25),间歇性精神妄想症患者(趋于痊愈状态),现承诺如下:

无论付宇峥(我男朋友)在任何情况下与我发生亲密关系,都是本人自愿,绝不违背自身意志,不存在强迫行为,且与我病情无关,故此付宇峥事后无需承担任何既定责任。

不在乎混乱清醒,无关乎理性思维,我爱你早已痴狂。

右下角签名:仉南。

名字上,还明晃晃地摁下了一个鲜红的指纹手印!

仉南兴致勃勃问道:怎么样,厉害不!

付宇峥:

厉害

你是个神人,不,是个神仙。

一纸荒诞,原本只是小情侣之间的情趣之作,但是付宇峥还是在仉南睡着后,起身悉心将纸页折叠收好,装进了随身携带的皮夹内层。

看似玩笑,却字字情深。

实际上,早已痴狂的又何止仉南一人。

他们沉溺于彼此爱意之中,双双沦陷。

作者有话要说:  仉小南:可厉害死我了!

付小峥:被男朋友可爱到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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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两天后的清晨, 仉南坐出租车到机场,准备和几名特聘专业人员汇合, 一起飞外省的一个拓展训练基地。

这天上午付宇峥有半天的专家门诊,下午还安排了一台微创手术,所以没办法来送他,两人早上一齐从家里出门,乘电梯下楼的时候,付宇峥嘱咐道:要随时保持联系,落地就开机, 我打给你, 或者发信息报个平安。

放心吧, 一共就两个小时行程, 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仉南失笑道, 你都说了第五次了, 还有点新词吗?

有。付宇峥叹了口气, 仍是不放心, 这几天的药都带了吗?

带了的。仉南好脾气的拍了下小行李箱, 说:便携药盒放在夹层, 我会按时吃的。

电梯将至一层, 厢门打开, 付宇峥说:有任何突发情况, 立刻联系我,知道吗?

仉南非常乖顺而郑重地点点头。

两个人在小区门口分别,一个开车去医院, 一个打车去机场,

出租车在地下车场停下,仉南拎着小行李箱下车, 顺电梯来到4航站楼,先换好了登机牌,又将小行李箱托运后,在约定的候机厅和其余几人汇合。

这次一起出行的,除了仉南外还有四名特聘专业人员,两位国际幼儿园的工作人员,,出发前几天彼此已经在园内见过了面,所以此时再见气氛并不显多沉默拘束。

见仉南过来,一位特聘的体育男老师笑着打招呼:嚯,轻装上阵啊。

仉南笑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晃了一下,也笑着说:哪能啊,最重要的带着呢。

仉南对这个体育老师印象比较深刻,一来是他健谈,为人也算豁达,其次大概就是因为他的姓氏铁,当时在幼儿园面谈的时候,仉南还暗中感慨,不愧是专业体院的运动型人才,擅于撸铁就姓铁,这爱好和特长都刻在名字里了。

另外一名园内工作人员扬手招呼,指了指旁边的一个位置,说:来仉老师,过来坐吧,登机还有一会儿,大家再熟悉一下,毕竟这几天要一起集训,提前增加一下团队默契度。

仉南笑着颔首,从善如流地走过去坐下。

众人闲谈,氛围比较放松,都是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一个小的由头都能成为聊上半天的话题,但是坐在仉南右手边的一个女特教却显得和此时的气氛有些格格不入,始终沉默地低着头,清丽的面容疲倦而憔悴,不用仔细看,都能发现那双肿而微红的眼皮。

仉南余光一瞥,就听见左边的铁哥探过身来,悄声说:没事儿,失恋了,今天早上和大家汇合的时候,已经把渣男痛骂了一遍,估计现在还没缓过来呢。

渣男。

仉南心中缓缓腾起一种异样的情愫。

而此时,身边的漂亮姑娘又开始小声而压抑地抽泣。

感情的事终归是个人隐私,况且大家不过是准同事的关系,就算初见相处融洽,也不方便多说多劝,于是仉南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纸巾,也沉默着递了过去。

年轻的女老师人如其名,姓徐,徐璧吴瑕,可能是取父母双人的姓氏,成爱女之名,本来是国内一家高等音乐学府毕业的高材生,因为喜欢小朋友,所以毕业之后拒绝了许多形形色色的诱惑,返璞归真般应聘了这家国际幼儿园的音乐特聘教师,没想到在满心欢喜即将入职的前夕,被恋爱多年的男朋友绿了成了呼伦贝尔大草原。

而仉南此时没有过多安慰的一张纸巾,却成了她情绪再次撕裂的无形翻云覆雨手。

姑娘捏着那张纸巾,在清淡的茶香味中,突然哭得不能自已,甚至引来了周围几名候机旅客的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