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最后一颗扣子解开,这碍事的睡衣向两边敞开,露出大片雪白的皮肤。
邵柏翰看得目不转睛。
他看到这睡衣朝着两侧滑落,彻彻底底地露出了两点浅浅的粉色。
世界彻底静下来了,邵柏翰眼也不眨地盯着眼前的美景,直到宁耳带着哭腔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
“邵柏翰。”
邵柏翰抬起头。
宁耳红着眼睛,脸颊通红,又是害羞又是委屈,都快哭了。
邵柏翰一下子清醒。
门外的电视机声没有停止过,邵柏翰喉结明显地动了一下,故作镇定地说:“我帮你穿衣服。”
宁耳哪里想让他帮自己穿衣服。
刚才邵柏翰的眼神好可怕,睡衣往两边划开的时候,宁耳就特别想把衣服拉起来,可这个人赤裸裸的目光让他不知怎么就停了手,造成了现在这样奇怪的情景。
宁耳满脸臊红,他低着头,看这个人给自己……穿衣服。
宁耳上身准备穿一件普通的衬衫,再搭一件厚点的外套。
邵柏翰在给他脱衣服的时候,动作迅速,几乎一眨眼就把衣服扒了个光。可给他穿衣服的时候,就像得了帕金森的病人,双手抖抖索索的,一会儿摸摸宁耳的锁骨,一会儿摸摸宁耳的肩膀。
宁耳被他折腾得咬紧牙齿,一个字都不敢坑出声。
邵柏翰越摸还越往不该摸的地方摸了。
当他给宁耳系上衬衫纽扣时,咸猪手一点点地爬向宁耳的胸口,最后甚至直接摸到了!
“邵柏翰!”宁耳再也忍不住地喊出声,声音响亮,压制喉咙里的颤音。
门外,宁妈妈问:“怎么了,小耳?”
宁耳这才注意到自己惹了祸,他急中生智,赶紧说:“没……没什么,妈,我和邵柏翰聊天呢。”
宁妈妈的脚步声停在卧室房门外一米的地方,没再走近。
“哦,你们不是要出去过圣诞节么,赶紧出门啊,别弄迟到了。”
邵柏翰高声道:“我知道的,阿姨。”
宁妈妈又去看电视了。
房间里,宁耳又气又恼。衣服已经几乎穿好了,他自个儿系上了最后两个扣子,把身上这个人用力推开。
邵柏翰也知道自己刚才确实做得过分了点,咳嗽两声求原谅:“小耳?”
宁耳根本不理他,再把外套穿上。
邵柏翰十分诚恳地举起手:“我错了,我真没想到会真的摸到那里,我就这么试了一下……”
宁耳好气啊:“你到底出不出去?”
邵柏翰连忙说:“出去啊,走,我们快出门吧。” 邵柏翰永远不知道,宁耳生气一方面是因为自己被他又看又摸,恼羞成怒。另一方面,却是因为当邵柏翰用那种眼神看他,又偷偷摸摸地摸他,最后还碰到那个地方……
那时候,宁耳也有了感觉。
他从小到大都很乖,可刚才那几分钟,他的脑子里冒出了好多奇怪的念头。
眼前闪过初中时候不小心被同桌推荐而看过的小黄书内容……
脑子里面是之前好奇看过的钙片画面……
妈妈就在门外。
他和邵柏翰却在屋子里做这种事。
很羞耻。
很不应该。
可是很刺激……
他居然有一瞬间甚至在想,妈妈就在门外,可是妈妈却不知道他和邵柏翰在做这种事。如果他们不仅仅是做脱衣服、换衣服的事,还把所有不该做的事都做了,那种感觉……居然一点都不讨厌,反而有点期待!
宁耳被自己这种无耻的念头吓到了。
他也在生自己的气。
来到学校门口,江晨和刘晓萌已经在等着了,还有几个不认识的学生。
宁耳一路上都没和邵柏翰说话,邵柏翰只当他是闹别扭生气了,却不知道宁耳心里正在天人交战,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才是最色的那个。
江晨说:“再等一个人,等人来齐了我们就去清吧。那家店就在学校旁边。”
不过多久,最后一个学生也到了,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去了清吧。
平安夜,出来过圣诞节的人特别多。这家清吧往常没有什么人气,可到了这种特殊日子也是人满为患。幸好江晨提前定好了一间包厢,否则还没地方坐。
进了包厢后,大家开始点东西。
“咱们一共有三个成年人,那就点三杯酒,其他我们喝点调味饮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