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忍让到这个地步,乖巧懂事,说什么就做什么,平时在家里也尽量不发出声音,可为什么还是要逼他。
难道只有他死了,他们才会开心吗?
路轻拙从枕头下摸出小刀,对着自己的手腕比划了一下,割破表面上那一层浅浅的皮肤,渗出一丝鲜血。
很痛……
路轻拙舔了舔手腕上的血,不让它们流到别的地方。
他用力咬住手腕上的伤口,再忍忍,等到明年,这一切都会好的。
一周很快过去了,又是新的一周。
星期一,第一节 课是班主任梁秋云老师的课。
陆勉为他家兔子假孕的事情担忧了一晚上,早上被闹钟叫起来之后,还不是很清醒,踩着点来到教室,发现大家都在抄作业。
陆勉拍了拍前桌姜辰伟的肩膀,问:“你抄什么呢?”
姜辰伟头也不回,“英语作业啊!刚刚班主任来说第一节 课要检查。”
“什么作业?我怎么不知道。”陆勉皱了皱眉,努力回想,看他们抄的是试卷,于是翻了翻自己书桌上那堆乱七八糟,还有桌肚里那堆乱七八糟,直到上课铃响了,也没找到一张英语试卷。
算了,没做就没做吧,顶多挨一顿骂。
梁秋云走进教室,依次检查每一个人的卷子,陆勉坐在最后一排,又困又累,已经连着打了两个哈欠。
也许是英语作业都是选择题比较好抄,梁秋云检查了小半个教室的人,才终于发现了一个没做完的,是路轻拙,她停下来,对着教室里的同学说,“没写的去教室后面站着。”
路轻拙拿着卷子,面无表情地站起来,站到了教室后面,是陆勉那一组旁边走廊的后面。
他经过陆勉桌子的时候,两人都没看对方,陆勉心里正怨恨着路轻拙,替他家的兔子指责这个不知检点的家伙。
除了路轻拙,大家都做完了,直到梁秋云检查到最后一排的陆勉,问:“陆勉,你卷子呢?”
“不见了。”陆勉小声说,梁秋云说:“后面去站着,别以为成绩好就可以不做作业了。”
陆勉没有试卷,只能拿起课本。
梁秋云抽出陆勉手上的书,放到桌上,“拿什么书,这节课讲卷子,和路轻拙一起看!”
“原来成绩好也会被老师骂。”路轻拙轻声说了句,他把卷子往陆勉那边挪了挪,有意示好。
“嗯。”陆勉困得很,但看到路轻拙的脸就清醒了。
路轻拙今天没戴口罩,脸上的印子快消了,若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两人没有说话,陆勉满脑子都是他的小兔子拔毛的模样,小兔子多疼啊,拔了那么多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