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也没有明说,就说那个人喜欢我,也没有问我喜不喜欢他。”
“没明说就不管呗。”
“关键就是,我心里不舒服,他怎么可以来撮合我和另一个人呢?”
陆勉说,他对路轻拙那么好,可是路轻拙却向着外人,都不问问自己想不想谈恋爱就给自己传达了这样一个信息。
“你说的他——是不是路轻拙,就那天在你家碰见的那个。”
“不是。”陆勉犹豫之后否认了。
“那他大概不是撮合你们的意思。”方云知笑了。
“为什么?”
“你猜。”方云知也只是猜测,并不确定。
“猜你大爷,爱说说,不说就闭嘴。”陆勉今天耐性很差。
“你说的他没准是吃醋了,他发现有人喜欢你,不开心了,就想拿这事试探试探你,看你会不会喜欢这个人,会不会因为这些人,疏远他。”
“怎么可能?”陆勉立刻否定了方云知的说法,“会像你说得那样吗?”
“我也是猜的,但是这个猜测是不是让你心里好受些了?”
“是好点,他是怕我谈恋爱之后和他疏远吗?”陆勉顿了顿,然后笃定地说,“高考之前我是不会恋爱的!”
“哈?你和我说有什么意思,去和他说啊。”
“我……谈也可以,但是我得和自己喜欢的人谈……”陆勉犹犹豫豫地说,他的视线不自觉飘向了对面的阳台,还有那扇房间上的窗,月光照到白色的窗帘上,屋内没有开灯。
“你喜欢谁?”
“目前还没有。”
“那你刚刚说那句话的时候,心里想的是谁?”
陆勉没有给方云知答案,挂了电话的他在阳台吹了好久的风,回到房间里之后,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
心里好像有这个问题的答案,却又埋在土里,埋得很深,不肯破土而出。
他很害怕第二天与路轻拙的见面。
不过路轻拙也没给他见面的机会。
他看到路轻拙留的字条后,有些担心,但他没有路轻拙的联系方式,也没法去问,路过早餐店到时候周姨说早上看见路轻拙一个人了。
陆勉忙问:“他看起来好吗?”
“挺好的啊,和平时没什么区别。”
虽然有周姨的回答,但陆勉还是提心吊胆了一上午。
接到路轻拙后,姜钰没有问一向很抵触医院的他为什么突然转性,决定去看心理医生了。
路轻拙却主动开了口,“对不起,我好像喜欢上了一个人……”
“不用道歉,你从来不欠我什么。”姜钰心里泛酸,却没有想象中疼,也许是因为早有准备,“是新同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