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铃响了,路轻拙直觉是陆勉,去开了门。
一打开门,陆勉就看见了路轻拙脸上的指痕,手瞬间握成了拳。
陆勉压着火气,低声问:“他打的?”
路轻拙愣了愣,才意识到陆勉指的是什么,说了句:“没事。”
陆勉径直走了进去,没等李清远发火,提前开了口:“李先生,或许您不记得我了。”
“啊?”李清远没明白陆勉的意思。
“毕竟您只给我打了一通电话,并没有和我见面。”陆勉慢条斯理地说着,“电话里,您说是我勾引了您从来没见过面的儿子。当时,还没有做鉴定,不确定到底是不是亲生儿子,听了别人的一点捕风捉影,就气急败坏地打电话过来指责我。
“这份刻在血缘里的关心,哦不,控制欲,我实在是佩服。我当时年轻,被您所说的一些话吓到了,以为让他回到您身边可以过得更好,路轻拙这些年过的好不好我不知道,但您竟然找人跟踪您的亲生儿子,还拍下了照片,威胁他,这属于犯罪,路轻拙完全可以起诉您。
“如果您打算公开,我是不在乎的,就看路轻拙,他念不念这份亲情了。还有,现在是文明社会,动手动脚可不是好习惯。”
陆勉转向路轻拙,牵起他的手,直接带他走了。
把他带到车里,又开出去十几公里,来到一个湖边,陆勉才冷静下来。
他把车停在路边的树荫下,深吸了一口气,换成温柔的笑脸,问路轻拙:“还疼吗?”
“你摸摸就不疼了。”
陆勉拖住路轻拙的后脑勺,在他侧脸上吻了一下。
“好了吗?”
“嗯!”路轻拙点点头。
“刚刚我差点动手了。”陆勉说,“要不是逼着自己冷静,敢打你,我打残他。”
路轻拙笑出了声,“以前没看你这么护着我。”
“没有吗?”陆勉说,“那是你不知道罢了。”
路轻拙期待地问:“说来听听?”
“你刚去澜高的时候,是不是有人欺负你,找你要钱来着。”陆勉问。
“是啊。”路轻拙自然记得。
“我后来一一问了个遍,欺负你的,我把他们每一个都揍了一顿。”
“啊?什么时候啊?我们难道不是天天在一起吗?”
“有时候出去买菜,你没起床不愿意去,我一个人去的,碰见了,就揍了。”陆勉理所应当地说,“而且他们本来就总是欺负弱小,也该教训教训……”
路轻拙有些伤感地说:“想不到你还会为我做这种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