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龙没有与她计较,李政斌很客气,两边人简单的寒暄了几句直接去了警局,张小龙叫人把查出来得线索全部拿了出来。
趁没人的功夫,史建国低声跟张小龙说:“云锦的脾气不好,给舅舅点面子,她说话的时候别和她顶着。”
张小龙点头应了,心道,叫这么亲切,难道你们两个有一腿。
李家人仔细查看了线索和现有的证据,对张小龙的调查无话可说,张小龙在这件事情上可以说尽心尽力。
原本一脸冷漠的李云锦态度也好了不少,这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包养的很好,风韵犹在,正适合二舅史建国。
李政斌的年纪跟史建国差不多,说话不紧不慢,十分的稳重,透着一股干练,想来在燕京地界一定是个人物。他建议让燕京来的专家接手这个案子,a市警方全力配合,尽快把案件调查清楚。
一旁站着的张全,突然站出来反对,他觉得这案子应该有a市警方负责,让外人来查算什么,难道a市的都经都死绝了,自己的副局长被杀,竟然没有人长出来顶事。
张小龙理解这种职业的自尊和地盘意识,李政斌却很不给面子,坚持要由燕京来的专家接手,张小龙阻住了张全的争辩,既然有人愿意接手,就交出去好了,不过这边的调查了不能听,张小龙建议两边一起查,集思广益才能更快的破案。
李政斌想了想,也就同意了。
张小龙叫人安排了两个相邻的房间,成立了两个专案调查组,一边由燕京来的专家带队,一边由张全带队。
简单的分配了人手之后,两队人一起投入调查工作。 张小龙把史建国拉到一边,低声问:“二舅,李隆盛是不是得罪了神秘人,跑到a市来避难的?”
“你怎么这么想?”史建国反问道。
张小龙说出了自己的疑惑:“就李隆盛那个臭脾气到哪都得罪人,之前被我收拾了一次才老实了不少,我原本以为他会离开a市的,后来竟然赖着不走了,还娶了我的秘书,音轩的体型你也见识过,就算李隆盛脑子不正常,李家人的脑子不会也秀逗了吧!他家人不但没反对这门婚事,还欢欢喜喜的让他们结婚,现在想想该不会是得罪了人,因为a市安全才躲到这里来的,娶我的秘书,是想跟我搞好关系,留个护身符在身边。”
史建国看看四周,低声说道:“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把他派到a市的时候,就是说来镀金,别的没说。”
张小龙的分析有些过激,看到的都是人类内心的阴暗面,照张小龙的分析,李隆盛也不算什么好人,想想也是,富二代官二代多是一些只顾自己的人。
看到张小龙冷下来的脸,史建国忙劝道:“小龙,凡事都要往好处想,李隆盛脾气虽算怪了点,也算是一个好人。”
“他在a市,算一个好人。”张小龙给出了一个诚恳的回答。
出事的第三天一早,李隆盛的灵车离开市立第一医院前往火葬场,一大早许多a市的老百姓到路边送行,他们打出标语:“李副局长一路走好!”许多看到灵车驶过时都大声痛苦了起来,送行的人群一直延伸的一两里地,十分的感人。
张小龙的车跟在灵车后面,看着道路两旁的百姓,鼻子也酸酸的。车队离开市区,恢复了正常行驶速度,往a市郊区的火葬场驶去。
在张小龙的车上,李政斌、李云锦和史建国都在,张小龙对他们说道:“不管李隆盛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至少在a市老百姓眼里,他是一个好人。”
李云锦泪流不止,史建国在一旁不停地安慰,李政斌则看着窗外发怔。
李政斌没有听清楚张小龙的话,只是感叹着说:“没想到啊!”他显然是没想到,李隆盛在a市的人员这么好。
张小龙感叹:“这是他做到的,今年初a市六所市立医院进行改扩建,他抓出了很多贪污犯,确保了医院改扩建的正常进行。前段时间,市内建露天市场,他也出了不好的力。这些事,老百姓都是看得到的。”
李政斌说:“没想到啊!隆盛这孩子从小脾气就倔,没想到,还有容得下他的地方。”
张小龙没有追问什么,听李政斌的口气,李隆盛从小脾气就倔强,他当警察的话肯定得罪不少人。
灵车到达火葬场,这边专门安排了专场和专门的大厅,遗体告别,入殓,取骨灰,都是由李政斌亲自操办的,张小龙就在旁边看着。
一折腾就到了十点多,等待取骨灰的大厅已经没有多少人了,等李政斌取了骨灰之后,正准备离开,突然灵堂外一片喧哗,一群大兵烈烈轰轰的走了进来。
宋濂?张小龙惊奇的看着领头进来的老者。
在品兰会内的四名官方大佬中,张小龙和宋濂的联系是最少的,宋濂一直都在西北呆着,很少出来走动。
张小龙快步上去迎接,李家人和史建国也不敢怠慢,宋濂微微的笑了笑。
李家是丧家,李政斌首先说道:“宋老,您怎么来了,我侄子隆盛已经去了。”
“节哀!”宋濂安慰了几句,便说道:“我要看一看,肇事司机的遗体,我怀疑,他是一个西北的通缉要犯。”
张小龙心道,一个通缉要犯,至于您老亲自出马吗?想来这个人的身份肯定不一般。不过,一个身份如此重要的通缉犯,怎么亲自动手袭击李隆盛,还把命搭了进去呢?
抛开心中的疑惑,张小龙带着宋濂回警局认尸体,李政斌把骨灰交给李云锦和史建国也跟着回了警局。
肇事司机的尸体,已经进行了初步的解剖,确认死因是氯化物中毒。按照推测,肇事司机是在得手后服毒自杀的,按照驾驶证的记录,此人叫廖立功,但经过识别后,发现这本驾驶证是假的,廖立功的名字也是假的。
宋濂身边的一个心腹将尸体翻过来,露出内有的一个四脚蛇纹身,在四脚蛇纹身的中段身体上,有一个清晰的“武”字。
宋濂的心腹报告说:“首长,是金武没错。”
宋濂古井不波的说:“仔细查一下。”
宋濂的心腹在尸体身上仔仔细细的摸索了一遍,在尸体小腿上发现了一个已经愈合的伤疤,只好无奈的向摇摇头。
宋濂叹了一口气,难得露出一丝愁容,很快又恢复和古井不波的表情:“小龙,听说你为这个案子成立了一个专案组?” 张小龙看了眼李政斌,回答道:“是两个,我们a市警方有一组人,李先生从燕京带来的专家也是一组人。”
宋濂没有理会李政斌,指着自己的心腹说道:“他叫宋龙,把你的资料给他一份,我的人要调查一些其他的东西。”
张小龙又看了眼宋龙,这个名字一听就是代号,不是真的,既然宋濂说话了,张小龙也要给他一点面子。
第三调查组成立,也被安排在了a市警察局内,三个调查组比邻。
宋濂晚上单独找了张小龙,让旁边的人推出去,老头子和颜悦色起来,说话了和睦了许多:“小龙,你一定很想知道,金武的大腿里藏了一样什么东西?”
张小龙坐在宋濂对面,讪讪笑道:“这事,我知道好吗?”
“不想知道?”宋濂用手指点着张小龙:“你小子,比以前狡猾多了,难怪上面看好你,这事本来不该你知道的,但是既然到了你的地界,你也得尽份心力。”
张小龙心道,这还躲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