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庞昱飞快道,“我不是怕他,就是……就是担心他识破了我们的计,将那些罪证转移到别处去了。”
“他能将东西转移到何处?”白玉堂反问道,“满襄阳城最安全的地方就是这里,知道铜网阵怎么通过的也只有他一人,还有比这更令人放心的地方吗?”
确实如此,就算襄阳王发现有人闯入,可是重要之物一件没少,他绝不会考虑转移楼里存放的东西。
令襄阳王脸色如此可怕的原因,还是因为这次没有抓到试图闯入冲霄楼的人,以往闯关之人全部有去无回,所以襄阳王对他自己的布阵信心十足,认为绝不会有一人逃脱。
如今白玉堂不但逃了,而且还毫发无伤,这就像是打了襄阳王的脸。
“他越是气急败坏才越好呢。”白玉堂又道,“让他自己露出马脚,省了咱们的力了。”
就在此时,趴在一边的石娇出声打断了两人旁若无人的对话。
“快看,襄阳王带人进去了!”
赵爵抬头看了看天色,便领着四五名穿起盔甲也显得不伦不类的江湖人士踏入了那扇门,看来眼下这个时辰,就是那扇门作为生门的时辰了。
石娇立即埋头苦算,还不忘道:“还请二位留意一下他们是什么时候,又从什么方位的门出来的,正可验证我的测算。”
“好”“行”两人一同开口。
石娇顾不得打趣二人的心有灵犀,这一测算,就算到了襄阳王几人出来的时候,庞昱在旁提醒道:“他从原来那扇门出来了。”
“看来这门变动一次的时间超过半个时辰。”白玉堂推断道,而襄阳王进去的时间恰好差不多就是半个时辰。
石娇点头:“是的,这门一个半时辰一变,每扇门一天有八种变化,将休、生、伤、杜、景、死、惊、开把门轮流一遍,方才西南门是生门,那么其余的门我也能推出来了。”
石娇将天时与八门的联系说给两人听后,又道:“只是我猜,生门虽然可以直接通向最顶层的重地,但那里也必会有襄阳王设下的陷阱。”
白玉堂早有预料,点头道:“就知道没这么简单。”
“生门之后,还会有什么陷阱?”庞昱问。
“那才是真正的铜网阵。”石娇深吸一口气,道,“若我猜得不错,生门背后是一条尽可存身的通路,一旦踏入,四周铜网便会将人牢牢锁住,插翅难飞。”
白玉堂看向石娇,脸上并无半分紧张之色:“但你一定有破解之法,可对?”
石娇道:“发动铜网机关,与脚底的承重索簧有关。襄阳王每次进入冲霄楼都会带人进去,是因为需有一人站在索簧之上,不得离开,那么索簧就会处于预发未发的状态。这道机关只能从里面解除,所以出来的时候,帮襄阳王踩着索簧的人才能安然无事。”
“也就是说,踩到索簧又离开的话,才会被铜网捕捉?”白玉堂问。
“对。”石娇肯定道。
“那放一块石头在上面不行吗?”庞昱疑惑。
石娇摇头道:“石头太轻了,至少也要成人的重量,否则压不住索簧。”
庞昱对白玉堂道:“那到时候你进去,我替你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