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微?”
宋佳微把手放在大腿上,拒绝道:“赵逸,我不能再收你的任何礼物了。”
“佳微,这是为了你的安全,不是每一次都这么刚好这么幸运的,你总是容易出事,再来一次让我找不着人,我会急哭的!”
上次车祸也是,如果那时候她戴着这个腕表,就不用等到天黑才获救,这一回说什么他也不会由着她。
“除非你把钱要回去,否则我……”这时候她的手机振动了起来,是沈连华。
她只好把赵逸晾在一旁,接起了电话。
赵逸看见了来电显示,就是上次他在佳信看见的那个男人,那个当着他面接走宋佳微的男人。
也是夜色吧里想要灌醉宋佳微对她图谋不轨的男人,这样的人,宋佳微怎么还会和他联系?王俊鹏也对她下手过,结果是得到她的满脸冷漠。
可为什么下手的对象换成了这个沈连华,她的态度就不一样了呢?
宋佳微匆匆挂断电话,拿起放在桌面上那个旧的腕表戴上,然后提起包包准备离开:“赵逸,以后不要再给我送礼物了,我这边和客户还有点事,就不吃了,这顿我请,算是感谢你给我买了腕表。”
她说完不等赵逸开口,径直提着包包离开。
服务员这时端着热气腾腾的川菜上来,赵逸看着满桌子鲜红火辣的菜肴,顿时觉得口舌乏燥无味。
他低头盯着特意挑选可以更好地搭配职业装的白色腕表,忽然心生烦躁,抬手一把将腕表往桌上一扔。
漂亮的白色弧线划过桌面,弹进了火红色的水煮牛肉里,辣汤溢出滑落在洁白的盘子边缘,像是狰狞的吸血鬼在张牙舞爪。
有了上一回的刻意灌酒,沈连华收敛了不少,免得宋佳微对他反感,这一回他将见面地点定在宋佳微常去的啡伴。
一开始宋佳微听沈连华说见面约在啡伴她心里发慌,以为沈连华知道了她是在这里挖的权先生,后来他只字未提权先生,宋佳微才松了口气。
以为她的复仇计划还没走出第一步,就被发现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啡伴的晚上比白天明显多了好几倍的客人,店员将高脚桌搬到店门口,一把墨绿色的小雨蓬,雨篷的内里顶端挂着一盏鹅黄色灯泡,灯泡外是镂空的黑色铁丝灯罩,两把暗黑色的高脚椅摆在铺着细碎的瓷片上。
这样的环境,配上音乐和蛋糕,外加一杯咖啡,便是十分休闲安逸的聊天好地方。
然而宋佳微就真的这么做了,她心满意足地吃着慕斯蛋糕,左手旁的热咖啡正缓缓冒出一条白龙。
沈连华有很多想说的话,但话语到了嘴边,变成了一句简单的:“你还好吗?”
宋佳微轻尝慕斯蛋糕的甜美,重复着沈连华的话:“你还好吗?我挺好的。”
沈连华见宋佳微似乎想一句话带过近况,便开口追问:“在戈城关海耽差点得逞,我听说是你们总裁救了你?你和他很熟?”
该死,这家伙竟然在调查她?又或者是已经在她身边安排了监视者?竟然忘了他缜密的心思,让他知道她和章竟泽有过多来往,怕是会对她进行更深入的调查。
她只好佯装发怒:“你跟踪我?”
沈连华焦急地摆摆手解释:“没有,你别误会,章竟泽是易城的风云人物,他的一举一动怎么会逃得过易城人的眼睛,废关海耽腿的这件事,你们还没回易城就已经传开了。”
宋佳微没能从他的脸上看出撒谎的痕迹,也是,如果沈连华是派人跟踪她,应该能发现是她打电话给章竟泽求救的。
她胡诌道:“说起来那天真是祖宗保佑,我好不容易从船上逃离,一路跑在沙滩上向着路人求救,没有一个人敢帮我,好在总裁在戈城参加国际搏击大赛,那天也正好出现在沙滩上,我才能安然无恙。”
然而沈连华关心的可不是这个,他关心的是宋佳微有没有和章竟泽上床,如果她已经成了章竟泽的女人,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染指。
“听说那天……你喝了那杯带药的酒?”沈连华小心翼翼地观察宋佳微的脸色,企图从她脸上看出更多的信息。 呵,说半天原来搁这等着她,什么关怀,统统都和以前一模一样,都是假的。
宋佳微戳下慕斯蛋糕上面的樱桃塞入口中,鹅黄色的暖灯照进她潋滟寒凉的水眸里,却怎么也无法溶解她眼底的冰霜。
她吐出寒意:“是啊,那天总裁把我丢进浴缸,还弄了很多冰块把我泡醒,我才熬了过去。”
听到这个答案沈连华还是不死心,挑破了问道:“所以你们没有因为药性而……”
没有继续说下去的话语,大家都明白是说的什么事情。
宋佳微幽寒的水眸望着啡伴几百米开外的音乐喷泉,那里站着一对穿着洁白情侣t恤的小情侣,正喊着路人替他们拍照。
很像以前她和沈连华大学时外出旅游,求着其他旅客帮忙拍照的场景。
她淡漠地说:“我和总裁怎么可能上床,我没有攀高枝的习惯。”
正文 第131章 我叫宋佳微
沈连华听出了宋佳微话语里的愠怒,得知是碰着她的底线了,但他并没有后悔问这句话的意思,他就是想要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他还有没有资格染指。
他浅笑道:“我只是关心你怕你吃亏才问的,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
宋佳微仍是望着那对小情侣,面无表情地说:“我知道。”
沈连华抬头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果然也是第一时间瞥见那对情侣。
当然,他和宋佳微的表现是截然相反的,相同的是他也回想起以前的事来。
他皱着眉无意地说:“怎么那么像那个土包子。”
真是煞风景,这里的气氛多么和谐,被这一幕全给毁了,好好的约会竟然让他想起那个死去的土包子来。
他的话即便再小声,也没逃过宋佳微的耳朵,她用力抓牢手中的叉子,猛然插进慕斯蛋糕里,切下一小块送入口中蛮力嚼着。
脸上却是茫然和疑惑:“你说什么?太小声没听清。”
沈连华这才反应过来,知道自己无意将心里的话给说了出来,忙补锅:“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组长的竞选怎么样了?以你的能力,入选应该不困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