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芸像上课被抓包的孩子一般慌忙垂眸,手指不自然地卷着衣摆:“谢谢你救了我。”
若是今晚让关海耽他们得逞了,足以令她羞怒得结束生命。
“不,是我对不起你,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被关海耽盯上。”赵逸坐在她的身旁,单手撑地地说。
“和你……没有关系,是我自己想你赢,所以才会得罪了他,都是我自己惹的祸。”萧芸的指尖在木地板上来回划着圈圈。
自从酒店那天后,他们两人就再也没有这样冷静下来交谈过了。
气氛略显尴尬。
“如果我早来一步……”你就不会被那三个龌龊男人碰到身体了,赵逸陷入深深的自责中。
萧芸抬头,讶异地发现赵逸眼底的自责与悲恸,左手不由自主地抚上他的眼睛,等她反应过来想要抽出手时,赵逸已经牢牢地将她的手抓住。
“萧芸,和我在一起吧。”赵逸目光锃亮地看着她,萧芸仿佛从他眼底看见了期盼与渴望。
“不,我……”
“别说什么一夜情是很正常的事这种损害你名声的话了,萧芸,你是什么人我很清楚,那晚是不是你的初夜你也清楚,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 原本赵逸还不确定宋佳微说萧芸喜欢他是真是假,但现在确定了,深情抚摸是不会假的,这种不受控的行为,他也在宋佳微面前做过很多次。
“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勉强自己?”萧芸转过头,望着别墅外蜿蜒到山底的幽幽小道,想要抽出手来,却被赵逸牢牢地用双手抓住。“赵逸,你……”
“喜不喜欢你,我不知道,但经过今天的事后,我只知道你是除了我妈和佳微以外,第三个会令我担心害怕的女人。”不管是出于责任也好,还是因为宋佳微也罢,他都很在乎、很紧张萧芸。
生怕她出一星半点的事。
萧芸听了这话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虽然她知道宋佳微在赵逸的心里是无可取代的,但亲耳听见他这么说,心里免不了一阵膈应。
见她沉默不语,情场浪子赵逸心知她这是动摇了,便下猛药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压低嗓音迷惑她的心智说:“萧芸,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不得不说情场浪子的手段还是很厉害的,这一句低声呢喃,换来的是萧芸魔怔般地点头。
赵逸心里松了口气,在萧芸额头上落下一吻允诺道:“我会好好照顾你,做一个合格男友。”
萧芸的小手牢牢地揪住他胸前的衣服,几乎快要捏出一团花来。
她点点头,却也没说什么。
她不奢望心里住着别人的人能给她爱情,只希望这场三个人的爱情,可以尽早落下帷幕。
如果她的应允能够让赵逸理清他想要和谁在一起、适合和谁在一起,那么她愿意牺牲自己,换取赵逸成熟稳定。
赵逸啊,你可知道我多爱你。
赵逸望着落地窗里萧芸的背影,有那么一瞬间他仿佛看见了最初认识的宋佳微,也是这个造型,这个身影。
佳微,你可知道我为了你可以不顾一切?
山下通往山腰的小道上一辆车疾驰而过,赵逸拍拍萧芸的肩膀说:“杰子把那三个人带来了,你就在房间呆着休息吧。”
说到那三个人,萧芸的身子不免发抖,有那么一瞬间她仿佛又坠入了那个无边无际的梦魇中,好似身上霎时变得清凉,好似整个人一丝不挂地袒露在空气中。
察觉到了她的变化,赵逸抱着她的力度又加深了几分:“别怕,有我在,要是真的害怕,你就从里面锁上房门,没人能进来。”
“不,不。”萧芸牢牢地抓住他的衣摆,态度坚决地说:“我和你一起面对他们。”
想要从痛苦中走出来,就得正面与痛苦交锋,她不想这辈子都活在阴影中。
“你……”赵逸看见了她炯亮坚定的双目,只好扶着她起身:“好,我陪你。”
欧阳杰带着三个保镖各一个男人进屋,三人双手被绑在身后,因为要保护赵逸私人住所的关系,此刻他们的眼睛均是被蒙上了。
“老实点!”保镖一把将三个男人推到在地,双手被绑眼睛瞧不见,三人摔了个狗吃屎。
“人给你扔这里了,没问题吧?”欧阳杰让三个保镖取下他们眼上的布条,唯独双手仍是牢牢地绑在身后。
“谢了,接下来的我来处理。”赵逸拿过三个保镖手中的布条,分别绑在他们的脚踝上,令他们没有半点逃跑的余地。
“ok,那我先撤了。”欧阳杰望了眼赵逸背后的萧芸,挥挥手带着三个保镖离开。
“说吧,你想怎么处理他们?”赵逸重新站到萧芸身旁,像是在问她这几头猪该先宰哪头一样。
“我……”萧芸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她眉头深锁地看着早前在她身上肆虐的几个男人,肌肤上的触感仍是令她心有余悸。
“你坐着。”赵逸扶着她坐到沙发上,然后从水果篮子里取出水果刀,尖锐的刀锋闪着寒冷的光芒。
“你想干什么?”望着逐渐逼近的赵逸,关海耽心里发怵,他手中的水果刀映出了关海耽惊恐的神情。 赵逸蹲在了他的面前,显然是要第一个拿他开刀。
“你说我还能干什么?看来上次泽给你的教训还不够深刻是吗?没关系,我让你们这一辈子再也碰不了女人。”赵逸眸子里是萧芸陌生的狠戾,他猛然将小刀扎进关海耽的下体,关海耽凄厉地大喊一声,当场痛晕过去。
惨叫声叫得萧芸浑身打颤,她咬着唇,却没有阻挠的意思。
在她的潜意识里,这些男人都该死。
其余两个男人是直接吓哭了出来,扭动着身子想要跪下,鼻涕眼泪一把一把地流到脸上,苦苦哀求道:“赵公子,求求您放了我吧!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们一回,这件事的主使者是关海耽!既然您已经那他开刀了,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我这辈子给您做牛做马报答您,成不?”
另一个男人则看着沙发上萧芸苍白的脸颊说:“萧小姐,您看我们也没把你怎么着对不,您求了赵公子放了我们,以后您让我们去东我们绝不去西!”
赵逸知道萧芸耳根子软,即便现在看起来冷血无情,他们再多求饶两次怕是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