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了?”泽洛一震,“她怎么了?严重吗?”
素意耸耸肩,看着门:“她让我进去吗?”
这问题很违和,一时间周围的人也说不出到底什么意思。素意是泽洛请来的救兵,他认为就算芳芳拒绝全世界也不会拒绝素意,但是现在素意问出这个问题,却仿佛她觉得自己也会被拒绝。
究竟是女人的友谊复杂,还是人xing的多变诡谲?他们一时品不出来,却还是只能以询问芳芳的意见为主。
“席琳,我把陆垚带来了。”泽洛对着对讲机顿了顿,违心道,“她很担心你。”
许久,门打开了,大家心领神会,给素意让开了路,只让她一个人进去。
房间很大,整体是暖色调,正对的落地窗外是一片山景。房里香气缭绕,到处都是柔软的靠垫,落地窗前,巨大的矮床被黑色的幔帐包围着,芳芳在里面躺着,若隐若现。
门关上了,房间顿时安静下来,素意深呼吸了一下,缓缓走到床边,拉了一张皮质矮脚凳坐下:“病了?”
芳芳没说话,她从幔帐中伸出一只手。素意犹豫了一下,还是握住了她的手腕,开始搭脉。过了一会儿,她松开了手,沉默不言。
“我记得以前,我们聊起中医,你说你基本已经失去了传承,大概顶多能搭一种脉……全中国人民都知道的脉。”芳芳收回手,埋在被子里轻声说着,听不出情绪,“那时候我们嘲笑你,说看来你这唯一会的脉,也不会有用武之地了……怎么样,我说对了吗?”
“……节哀,”素意轻声答,“是喜脉。”
死一样的寂静。
许久,低沉的笑声从床里传来,那笑声其实毫无笑意,以至于当笑声越来越大时,几乎带着点狰狞的味道。素意垂眸坐在一旁,静静的听着,耐心的等芳芳笑不下去,声音又渐渐归于沉寂。
两人就这么一趴一坐,隔着床幔无言至深夜,芳芳才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嗓音略有些嘶哑:“你说了没事的。”
那谴责里充满了无奈,看来她已经知道问题出在哪了,那被她生生捏碎的试管犹在眼前。
“我只能这么说。”素意更无奈,“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我总不能让你为这些不确定的事情禁谷欠,或者让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