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势吧。”
塞缪尔无奈的摇摇头,什么也没说,转身带队出去了。
大部队鱼贯而出,基本都没什么表情,唯独紧跟在塞缪尔身后的麦坎,看了看失魂落魄的杜克,朝提利昂颔首致意,一切皆在不言中。
等议会的人都走了,关上门,一旁憋得难受的谢尔德才忍不住道:“院长!为什么说我们不行?我们明明……”
“谢尔德。”提利昂接过了话茬,“我们不是在为了破解潘多拉而破解潘多拉。”
谢尔德顿住,半晌,也不知道他领会了多少,慌张的点点头。
见其他人都一副半懂不懂的样子,提利昂叹口气:“你们都回去吧,估计今晚你们也睡不着,明天放一天假,好好整理一下心情,准备迎接新生命。”
最后一句话总算起了点振奋作用,研究员们也都走了出去。
会议室只剩下杜克和提利昂两个人。
自从当着整个议会核心层的面承认自己失败,杜克就一直处于魂不守舍的状态,他靠坐在桌子上,垂着头,宛如石化。
等人全走完了,他才恍若梦醒,抹了把脸,冷声道:“这下你满意了?”
“杜克……”
“你一直在帮她们,我知道;她给的路不对,我知道;甚至唐且可能因为什么失踪,我也知道……但你至少没有拦住我最后的尝试,我很感激,真的,提利昂,我很感激,我觉得我终于可以结束这一切了,可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杜克抱住头,无比痛苦,“我像寻求解脱一样研究它,我快累死了,甚至有时候觉得自己就是个白痴,我可能根本不配站在这,是我耽误了研究院,耽误了全人类……提利昂,你告诉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还能怎么办?”
“你没有错。”提利昂只能道,“如果有什么,我来承担。”
“不,”杜克摇着头,“人类历史只会记载我,最后一任生命研究院院长,至死没有战胜潘多拉……而且是亲口承认自己的失败。”
提利昂无话可说,他此时的心情不比杜克轻松。
“最可怕的是,提利昂,她们根本不会知道我们为她们做了什么,就算知道,也不会领情,甚至觉得我们自作多情。”杜克冷笑一声,“她们宁愿死,也不可能接受同情和施舍,就算我搭上一辈子、搭上命,也没用!我到底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
“杜克……”提利昂再次叹息,“我没有孩子,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孩子。”
“……”杜克没有反应。
“一个父亲应该期望孩子拥有怎么样的一生呢,是功成名就,还是问心无愧?”提利昂轻声感叹,“我没法替你父亲决定,我只能用我浅薄的经验来自作主张。”
杜克笑了一下,无比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