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床上, 床品软蓬, 鼓鼓囊囊包围着全身,好像是躺在云朵里面。
脑波监测早就通知了她的醒转,旁边的人并没有停下话题,反而响了起来,虽然不少人站在床旁, 但是主要说话的还是杜克和提利昂,两人表情都不怎么亲切, 杜克尤其yin沉。
“我真的可以理解,但是老师,我的立场不能变。我们院又不是为了女xing而存在,我们还有未来, 不能因为这么一件小事摔倒。”
“你也知道这是小事,又何必这么坚持呢?”提利昂一贯从容不迫, 温和带着一点点威严, “你还是把研究院的尊严看得那么重,生活和科学一样, 是会摔跤的。”
“我……”杜克摇摇头,“你明知道我不是因为尊严问题,而是……如果我同意了, 他们又不是傻子……”
“孩子,你还是没弄明白一件事。”提利昂揽住他的肩膀往素意这边走,朝素意笑着点点头,“他们确实不傻,或者说,他们很聪明,比我们都聪明,得罪聪明人很糟糕,确实很糟糕。”
“那您还……”
“但就我个人来讲,还有一种情况,比得罪聪明人更糟糕。”
杜克看向素意。
连素意都以为提利昂接下来会说出诸如“让爱的人受伤”之类的话。
却听提利昂说:“还有一种情况,就是因为对未知的恐惧而裹足不前。”
“……”
“你知道议会在想什么吗?”没等杜克回答,他抢先继续,“反正我不知道。”
杜克:“……”
“所以我们甚至都没有做,怎么知道他们会不高兴?如果他们不高兴了,难道我们就怕了?杜克,是我给你竖立这样一个榜样吗?
“可是……”杜克还待争辩,但被提利昂绕了进去,凝眉不语。
“你们在说什么?”素意cāo作床让自己坐了起来,“我需要会诊?”
杜克和提利昂对视了一眼,不情不愿的点头:“嗯,会发出邀请。”
“我不是说我需要会诊,而是说,会诊?”素意盯着他们,“生命研究院不就是代表着最高医疗水平吗?还能找谁会诊?”
“况且,”她又道,“我的情况很复杂吗,到了要会诊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