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烟听了,赶紧对贺若玘道:“阿玘去画阵吧,不要因我耽误了正事。”
贺若玘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点点头回去继续画阵。
白玉烟望着贺若玘的背影,长叹一声,小声道:“每一次都是我给阿玘添麻烦,让阿玘给我收拾烂摊子,都没有一次为她做些什么。”
先前说好给阿玘炼制灵器,却也因为三年无休止的增强实力而抛诸脑后了。
凤倾颜在一边搭话道:“给你收拾烂摊子不是她应该做的吗?你们小两口之间还分什么谁给谁添麻烦?”
白玉烟颓唐道:“话虽如此,但我也总想为阿玘做点什么,不然岂不是显得我很没用?”
先前迫不得已的分开也是,若非她拖后腿,若非她实力太过弱小,阿玘又何苦这般小心翼翼的。
即使是现在,她也不敢保证她会不会成为阿玘的拖累,亏她还好意思说要将阿玘从钟书还的魔爪下救出来,果然是太自我了。
“想什么呢,”凤倾颜道:“你本身的存在,就是对她最大的支持和帮助,你也别太小看了自己。”
见白玉烟没什么反应,凤倾颜继续道:“我可不是安慰你。你们这些身处白色世界的人,无法理解黑暗世界之中的那星光亮有多珍贵。”
“我那姐姐,不就像飞蛾扑火一样,一头扎进去了么?还弄出这么大一个烂摊子,让我们来收拾。”
二师姐...
想起表面上镇定自若,实则能常常感到焦虑和心不在焉的师傅。
哪怕是因为擒魂牌的影响的疯狂,哪怕是整个世界都毁灭,有师傅在,二师姐应该也是不会后悔的吧。
她与阿玘之间,能做到这个程度吗?她能为了阿玘,背叛整个世界吗?
凤倾颜忽然拍了她肩头一巴掌:“想什么呢?钻牛角尖?”
“我不过是拿她做个反面,你们可别傻乎乎的去学。”
“你们两个,和我姐姐终究不同,没有发生且永远不会发生的事,就别胡思乱想,那不过是庸人自扰。”
“有些东西,根本不是可以拿来一起衡量的,不是么?”
白玉烟听了,点点头。
凤平秋的母亲,真是一个很有趣的人。
“对了,”凤倾颜问:“这枚用来装擒魂牌的戒指是哪儿来的?难得竟能够如此严密的禁锢擒魂牌的气息。若非身处地宫之中,我都发现不了。”
“这是大师兄的。”
“仙君转世?怪不得。”
凤倾颜将擒魂牌的戒指抛了抛:“这戒指暂且由我保管,你有没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