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给我的礼物啊?”
梅老微微颔首。
“您不会是想先打我一棍子,再给我一颗糖吃吧?”关平安开着纸箱还不忘嘴贱地调侃两句。
可一见梅老要拿鸡毛掸子,她又怂了。“别啊,累着您可咋整,等等哈,等会儿我乖乖站着哈。”
呵~
梅老拿鸡毛掸子往她身上拍了两下。
“疼~”
“再装,削你!”
“好爷爷~”
客厅内,关有寿爷仨已经见怪不怪。别说梅老就这么高高举起,轻轻落下的鸡毛掸子,就说挨的戒尺?
他们仨,一个个的,小错,挨三下;大错,十下。这一下下的,可是实实在在地挨抽,尽管次数极少。
哪像某人还享有特殊待遇。
脸皮厚,无敌。
“呀,爷爷,你真好,你是世上最好最好的爷爷,没有之一哦。你咋知道我早就想要一条鞭子?”
纸箱内有一条黑软鞭,缠绕成一圈又一圈。
等关平安握着一把小巧的鞭柄出箱子,随之出了箱子的鞭子在灯光照耀下还闪烁的暗红色光芒。
齐景年眼疾手快地按住她的手,“先别动!”
这时就连关天佑都凑到近处,“有机关?”
“有。在柄上。”
随着齐景年这句提示,关平安无语地只想翻白眼。她都握着手上了还能看不出,还是感觉不到?
你会吓到我爹爹的~
“给爹。”
关平安只能将手上的鞭柄递给她老子,“爹爹,你小心点。要是我没猜错,这个扣子一按,鞭子就带了刺。”
梅老瞥了眼她,侧身端起茶杯。
关平安说完,顾不上先瞧瞧这明显就是为她量身定做的礼物,她立马蹭到梅老身边,“爷爷,会不会很贵?”
“不要钱。”
“……你赢了。”
“很喜欢?”
关平安连连点头,“爷爷你是担心我上大学被人欺负对吧?你不是说有你在,没人敢动我一根手指头嘛。”
“我怕你一拳头先捶死人。” “懂。”关平安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您老这是在提醒我,只要我留人一口气,您都能摆平。”
“呵。”
“呵呵~”
“啪”的一声。
皱吧着脸的关平安揉了揉自己额头,“你又打我了。算了,我大人有大量,姑且原谅爷爷一回。”
“要不要先感谢你大恩?”
“嗨,咱们祖孙俩谁跟谁啊,说谢就过了。爷爷你咋没给自己也整条腰带?要不你告诉我这玩意是谁整的?”
“然后人人一条?”
“知我者,爷爷也。”
“边去!”
关天佑退回到他们一老一少身边,好清出空地让他老子和哥们俩人试鞭子。此刻闻言,他忍不住笑出声。
他这当儿子的是笑了,可当老子的关有寿就愁了。他很清楚这种鞭子一挥出去,真能立刻让人皮开肉绽。
先生是不是过了?
他乖巧的闺女腰里缠着这玩意儿,怎么想,他是怎么都觉得不合适。万一孩子犯迷糊了伤着自己该咋整。
而齐景年看着这一条崭新的鞭子,还有纸箱底儿的《鞭法心得》,他此时此刻考虑到的问题就多了。
很显然,就这条的鞭子的工艺不可能短期就能完工,包括这本崭新的明显是梅老笔迹的手抄本。
那就是在确定恢复高考通知之前,甚至更早,梅老就已经为关关量身定制武器,现在只不过时机到了。
那到底是什么样的时机让梅老觉得关关可开始练习鞭法,可贴身佩戴武器……齐景年若有所思地垂下眼帘。
——看来,要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