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六十年代农家女 第1118节(1 / 2)

她是关家的罪人,已经害死了女儿,再也不能让老太太发现异端,要是被老太太得知孙女的亡故与她娘家脱不了关系?

顾明月下意识的又低下了她的脑袋,瞟了眼她自己亲自抄写出来一沓子经书,说了一声先回房等一下再来就退出客厅。

出来时,带着身边伺候的佣人刚要拐弯回房的顾明月却迎面就遇上关景怀和关有寿这一对父子俩人。

突见生人。

关有寿一看对方的年龄,再闻到隐隐约约的香火味儿,他又瞟了眼落后对方半步端着放了礼盒托盘的佣人。

这是何人?

关有寿心里已经有些了然。能在孩子祖父后院,还有佣人伺候,这么大年纪礼佛的,逃不过是他大妹的生母。

“老爷,大爷。”

不等关景怀开口结束,关有寿已经听到佣人打招呼,也见到猛一下抬头又低头,似有似无地轻声喊人的顾明月。

也就是这抬头之间,关景怀见着了对方的真面容,心里一松的同时,他点头淡笑地就喊了一声“二娘”。

“晚上一起上坟吧。”关景怀说完,推了一下儿子就走。不是他心狠,而是一看到她就想起女儿,心里闷得慌。

不管过去多少年,他还是做不到原谅对方。当初要是听他的,孩子一直养在孩子祖母身边也不会出现失误。

可这女人啊,眼皮子浅的很。孩子稍稍大那么一点,又是哭又是闹,闹得上下都烦了,可等抱回到身边又不珍惜。

他的玉莲,那是多好的孩子。刚刚会说话,她就奶声奶气地护着她的娘,机灵得一见着他就拉他回她娘的院子。

那么好的孩子,在她的心中居然还是比不上她的娘家人。派人通知她娘家大哥,他不反对,反正一个是带,两个也是带。

可她身边都那么多的下人,在当时他昏迷的情况之下,明知乱得很,怎么就狠心到偏偏就派女儿身边的奶娘去通知顾家。

这是让他最不能原谅,也是最让他心灰意冷的一点。她顾明月惯会装可怜无辜的弱女子,还真把所有人当成了傻子。

关有寿扭头望了眼走远的背影,暗叹了一声,快进老太太院子的时候,他忍不住替他大妹玉莲说一句。

“爹,要是玉莲在天有灵,她还是会希望你多照顾些她娘。你就看在我妹最后还要找我这个哥的份上,放下吧。”

“她没想你的可怜,我已经对得起她,你奶奶到现在还不知真相……算了,等一会儿就让她上山见见你妹。”

既然二姨太去了,那三姨太?关老太太还是挺讲究公平的。一家人用完早餐,她就暗示儿媳妇到时带上俩姨太太。

关老太爷的墓地并不在这座山上,距离关家这座大宅还颇有些距离,乘车下山还开了不短时间才到一处公墓。

据说当年关老太爷在立一处风水好的关家私墓,还是等他百年之后直接进公墓拍板时就挑中了这一处很有名气的墓园。

当然,他私底下还这么过叮嘱他的嫡子,这是暂时的,要是哪一天时机到了,切记把他带回关家祖坟落叶归根。

一代传一代。

如今关景怀就在车上跟他的儿子提了这件事。同时,他也说了,他就理解孩子祖父这种落叶归根的情结。

何况关家有组训,不管其他几房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世代下来,长房这一脉就一直都进关家真正的祖坟。

而梅老为关有寿取的字,关晋之。这“晋”字,除了有字面上的前行、向上之意,还有与其父“谨之”谐音之意以外。

其实再合上“关承业”这个大名,还有一层让关有寿勿忘关家祖地之意。也是这个时候,关有寿方知他先生为他取字的真正深意。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关有寿这才明白乐善好施的老关家随着几次朝代更迭,为何长房的祖业还颇为壮观。 纵使与祖规中所订的祖业七成由长子继承有关,但还是离不开哪一辈的祖宗曾经还在盛极一时的晋商占有一席之地。

第1645章 是他想多了吧?

关家能有今日,还真是祖上的恩德。等时机一到,是该要迁坟回祖地。将来他也会将这些话让他的天佑一代代传下去。

梁园虽好,却不是久恋之家。

跪在关老太爷墓碑之前的关有寿暗自发誓将来会带老人风光回到祖地,到时他还会带上边上的大妹一起入祖坟。

拜祭完关老太爷,关有寿来到了相距不远的关玉莲墓碑之前,摸着碑上刻着的几个字,他到底还是控制不了眼泪。

他可怜的大妹盼着回家,想尽一切办法回家。到了最后,哪怕就是回来了,还是孤坟一座,无处话凄凉。

“爹爹~”

关平安一声带着浓浓担忧不安的轻音,让关有寿不着痕迹地抹了一把脸的同时也轻声地说了一句。

“乖,先和小北给你姑妈磕头。等一下你哥来再让他磕头。”

齐景年闻言一怔的同时眼神一闪。关世叔可一直是“你姑”或“你大姑”的称呼,怎么突然改了“你姑妈”三个字?

是他想多了吧?

应该是。

“玉莲,这是咱们家的平安和平安的未婚夫小北。你要是在天有灵,一定要好好保佑这俩孩子。

要是你已经投胎,就当哥没说过这话。小北是我看着大的孩子,这孩子从小就很护着平安……”

与关平安跪下磕头的齐景年抬头之间确定无误他关世叔的嘴唇确实在动。虽不知他念得是什么经,但一定有提到他。

——看来关世叔还是担心这位玉莲大姑会将他二舅那位偷孩子的前妻罪过扣在他这个侄女婿头上。

嗑完头,关平安拉了拉还跪在那儿不起来的齐景年。这家伙,还真够二的。里面就一把骨灰,连骨渣子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