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靠心理干预以及环境影响根本不可能做到。
想到这,叶玦的神色不自觉地沉了下来。
那只能说明他们操作的方式更为极端,甚至可能偷着用了违禁药物……
叶玦不由地有些担忧起来,他心情稍微有些复杂。
一方面,如果这群人真的有这么多违法背德的行为,那等他取证结束出去后举报成功以及为自己争取减轻处罚的可能性就更高。
而另一方面……
这种被浓缩、加强过的复杂洗脑方式,外行人是很难进行大规模发展的,很多处方药也不可能轻松弄到手,这其中绝对有同行的参与。
叶玦为所有被这个东西荼毒过的人感到难过,更替没有道德只求牟取高额利润的心理行业从业者感到羞耻。
“放开我!你们他妈的有病吧!我要给我爸打电话,你没资格这么对我!操!放开我!”
一阵喧嚷从不远处传来,打断了叶玦的思绪,他皱起眉来看向争吵发生的方向,没记错的话那边应该是公共休息区。
仍然没从光荣伟大的实习人民教师这个角色中脱离出来的叶玦,条件反射地把并肩行走的余子洲往身后回护了一下。
中午没怎么吃饱,刚还在打量餐厅那边提供的下午茶的余子洲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作为一个长得尤为健壮的青少年、打群架时的主要输出火力,还是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撸起袖子就向前迈了两步,颇有要冲上去掺一脚的意思。
叶玦:倒也不用这么熟练……
你裴哥可是告诉我你们仨早就“金盆洗手”了的
顿了好几秒才意识到不对的余子洲,扭过头看着表情一言难尽的小叶老师以及神色探究的段晟,尴尬地绕了个圈退回了叶玦的侧后方。
“嘿嘿”尬笑了两声:“那干什么呢,真热闹。”
叶玦被对方无济于事的找补噎得揉了揉眉心,只能在心里感叹,不愧是裴衍秋的朋友,真是各有各的莽。
段晟倒是神色淡淡,想必能被父母送进这种培训课程的,除了有家长被洗脑了的因素在,多少也有他们个人的“努力”在里面。
问题青少年嘛,就是缺乏管教罢了。
“没什么,应该是想跑的学生吧。”段晟微笑着说道。
叶玦心里咯噔一下,这才留意到,楼内所有窗户的外侧都安上了不锈钢的栏杆,看上去就很结实的样子。
而此时,喧闹声也忽然消失了,走廊里只有细碎的交谈声,仿佛只有站在走廊正中央的他们知道刚刚发生过什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