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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裴衍秋的声音从听筒处传了出来,“你跟我说了那件事情后,我突然想起来这两个人好像都姓‘逄’,毕竟不是什么常见姓氏,于是就找人帮人查了查。”

    叶玦“啧啧”感叹了两声,他到现在都没能理解,白铭这几年到底是怎么势单力薄地渗入沈家,即便是已经到了最后点燃火线的环节了,也能这么精准的找到该报复的对象。

    他始终认为白铭做的这些以暴制暴的事情不对,毕竟在这其中牵扯进了很多无辜的人,哪怕是沈敛,也不应该因为他父亲的原因而白白遭受这种精神伤害。

    但究其原因,还是那位现在仍然被有关部门时刻监控着的那位沈家掌权人的贪婪导致的。

    “听说姓逄的那个人前年酒后肇事逃逸,因为试图贿赂有关调查人员被发现从重量刑了,他家现在把希望都寄托在了这个二儿子身上,才听信了朋友的话把孩子送进了所谓的精英课程,没想到会出这种事。”裴衍秋嘴上虽然是感慨的,可语气却并没有什么同情。

    一个人的所作所为都能体现出他的家庭教育,能容忍孩子多次犯下恶行并试图湮没真相的家长,纯属自食恶果。

    叶玦嘟囔道:“难怪这么不依不饶了。”

    他将手机支在书桌前跟裴衍秋视频,电脑屏幕上却是自己的毕业论文,研究方向和之前在宁大被他放弃了的那篇初稿差不多,都是有关青少年心理教育的。

    时间过得很快,他和裴衍秋已经在一起两个多月了,也异国恋两个多月了。

    南半球的初夏悄然而至,北半球也渐渐入了秋。

    裴衍秋的成绩稳定在了年级前十,虽说没有第一次期末时那么令人惊艳,但依然是名列前茅的。

    毕竟小孩备战高考的同时还要偶尔去家里的公司接受一下资本家的熏陶,见对方甘之如饴,叶玦这个男朋友也不好意思说什么。

    叶玦这段时间去值得信任的治疗师那里接受了心理治疗,对于他所厌恶的那部分性格缺陷,在专业的干预下开始渐渐学会了坦然接受。

    而显然,十八岁了的裴衍秋没有辜负曾经说过的大话,在忙碌之余,竟也有了一个成熟男朋友的雏形。

    都说世界上最好的心理医生是一位有耐心的爱人,叶玦从前不算特别赞同,但最近是格外的深有体会。

    关系在对彼此逐步了解的基础上逐渐趋于稳定,更自在了的叶玦肆无忌惮了起来,有的时候甚至像是和裴衍秋角色互换了似的,他负责耍赖,十八岁的小裴心甘情愿地安抚。

    “哥哥,宁大那边回复你的申请了么?”原本还在低头做题的裴衍秋,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

    叶玦却被吓了一跳似的,手忙脚乱地关掉了邮箱的界面:“还没,估计要下个月吧,毕竟外籍助教要走的程序会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