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也只是个孩子啊。
也许,他可以对她好一点。
有了一个好的开始,那么接下来的事情也就是顺理成章了。
十六岁的少女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由里而外都散发着一股甜蜜的气息。两年的时间里,清欢变得格外美貌,用家里下人的话来说,那就是媛儿小姐长开了。任谁也想不到,那个容貌清秀身体纤弱的女孩,竟然能长成今天的样子。
楚楚可怜的眉眼,高挺的鼻梁和乌黑的眼珠,红润的唇瓣总是让人有种想要去亲吻的冲动。每当她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看向你的时候,你会不由自主地意图为她献出自己的一切。美,是真的美,年轻的少女不需要任何化妆品的衬托与点缀,单是素颜就美得惊人。一身奶白的皮肤更是吹弹可破,柔嫩的仿佛水一般一戳便破。
然而她的身子更美。不仅仅是凝脂般的肌肤,还有她身上由内而外散发出的香气,甜甜的,似是花香,又带着稚气的奶香,虽然只有十六岁,但是胸前的小兔子已经很饱满,圆润的翘臀更是可爱又招惹人犯罪,杨柳般的细腰仿佛一掐就断,这是个尤物,但却是个纯洁且散发出诱惑而不自知的尤物。
[身娇体柔]的技能早就点满了,两年时间里,这个技能已经发挥到极限,本来的豆芽菜早不见了。而[闭月羞花]的技能也在清欢绞尽脑汁的刷倾心值的过程里达到了满值。
跟以前不一样,以前的世界里,她从来没做过天真单纯不解世事的小姑娘,即使以前有过,当她从忘川河出来以后,就已经再也不是从前的她了。戴着这样的面具,她必须表现出另外一个完全不一样的自己。虽然有点累,但清欢觉得很好玩。
主线任务进度已经到达了百分之七十五,支线任务……一直没做到,因为不管她怎么做,蒋家男人对她出去读书一事,都是决不松口的。而清欢也并不急着出去,在蒋家的这两年,她求知若渴地借由墨泽疯狂的读书学习,只要是书,她就来者不拒,也终于对这个世界有了些许了解。
但没有实践还是不够的。两年前蒋家男人把她介绍给世人后,她就一直处于水深火热的危险中。虽然蒋濯将她保护的很好,但也不妨时不时就有人想要突破大宅来抓她。倒是真正的蒋家小姐清欢没见过,也不知蒋濯等人是怕露馅呢,还是别的什么。
清早的阳光洒在卧室的地毯上,睡在其中的少女面若桃花,美不胜收,但脸色中却隐约有丝病态。[闭月羞花]的美貌偏艳丽,但清欢让墨泽给她保持了一丝病气,就是这丝病气让她看起来格外的惹人怜惜。
这两年抽血的次数和容量明显都减少了,但这还不够。
已经快十点钟了,正常情况下她的早餐是在八点的时候吃的,但因为昨天晚上她“睡着”所以抽血的缘故,今天早上清欢难得赖了一次床。两年来她雷打不动会八点钟准时陪着父兄吃早餐,但今天……她不乐意了。
这具身体已经足够诱惑男人为她心动。
清欢的睡衣都是保守且清纯的款式,她也没想过要去找点惹火的穿,那样难免会损害到她纯洁的形象。所以昨天晚上洗完澡后她穿了一条米分色的睡裙,腰间是蝴蝶结系带,如果系好的话是可以严严实实的,但……要的却不是严实。柔软的大床,轻薄保暖的蚕丝被,她睡在里头,因此显得更加稚嫩。
蒋濯一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个画面。清欢睡着的模样就像是天使,两只小手乖乖放在头侧,睡衣松松垮垮的,露出颈部一段雪白的肌肤。在阳光的映衬下,这片肌肤白的几近透明。
看她睡得正香,然而眉眼下却有着淡淡的乌青,脸上的病气也挥之不去,蒋濯忍不住心疼起来。也不是没仔细给她调养身子,可这丫头娇气得很,哪怕吃了再多补品,吃的再好,她的身子也仍然弱不禁风,这也是为什么他一直不许她出门的原因之一,她的身体太弱了。
大手伸进被子里把小人儿托起来,小人儿就那样软软趴趴地被他托着,眼皮子都不肯撑开。蒋濯不禁莞尔,低头轻轻亲了清欢的额头一下,柔声道:“媛儿,该起床了。”
之所以蒋濯不爱与人接触的洁癖能治好,归根究底都是清欢的功劳。两年来她可是想尽了办法增加跟蒋濯的肢体接触。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她没有白白付出。
蒋濯叫了好几声,清欢都抓着被子不肯松开。最后蒋濯无奈,将她放下,见她两只小爪子死死抓着被角,顿时啼笑皆非。伸手去扯被子,清欢力气哪有他大,立刻便被扯开了。她感到了冷,缩了缩身子,但仍然不肯睁眼。
乌黑的眸子瞬间变得深沉。蒋濯轻轻抽了口气,眼睛死死地盯着那片软嫩看,饱满的白肉上两点嫣红娇娇挺立着,此刻因为他扯被子的动作正微微晃动着。如果果冻一般,叫人想要去摸一把,看看是不是真如看上去那般触感美好。
美,如同精雕细琢的玉器般的美。美得……让他目不转睛。
小东西长大了,两年前还是颗平板的小豆芽,现在竟然已经长成前|凸|后|翘的火辣尤物了。以后她的丈夫肯定有福气……蒋濯眉头一拧,他不喜欢“媛儿的丈夫”的这个名词。
第七碗汤(五)
“嗯……爸爸……”清欢揉了揉眼睛,佯作刚刚醒来的样子,她的所有表现都是无比纯真的,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一样。顺着蒋濯的视线往下看,见自己胸脯露着,便笑了:“啊,衣服开了。”
说完,光明磊落地当着蒋濯的面又准本把睡衣系上。蒋濯看着那双纤细白嫩的小手抓住系带,鬼使神差地握住了,然后声音沙哑道:“爸爸帮你系。”
清欢毫不矫情地挺起胸膛,蒋濯捏着两根薄薄的带子,带子是丝绸质地的,可这和她的肌肤比起来仍然太过粗糙。修长的指尖状似不经意地划过顶端一点嫣红,清欢的身子轻轻哆嗦了一下,往后退一退。
意外的敏感啊……蒋濯的眸子更深了。
挑逗他,戏弄他,调戏他,可不代表现在就要把自己给他。对清欢来说,和蒋濯这样英俊出色的男人春风一度并不是不可以,但不是现在。想吃的东西立刻就能送到嘴边,和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得到,本质上就是不一样的。如果蒋濯想要她,就必须付出更多的真心和精力来。
睡衣系好后,清欢又搂住了蒋濯的脖子,娇滴滴道:“爸爸背我下去。” 蒋濯失笑:“都多大的人了,还缠着爸爸。”
“嗯……要缠一辈子呢。”她用嫩嫩的小脸磨蹭蒋濯的脖子。“爸爸背我嘛。”
蒋濯到底是没拗过她,其实他本身也是很想背的,小丫头身子柔软又有弹性,嫩乎乎的,谁不喜欢。但下去之前得先穿衣服吧,他就想让赖着的小顽皮下来,奈何好说歹说都不行,小丫头非要黏着他。
别看蒋濯一副无奈至极的模样,其实他心底可喜欢清欢这样了。跟蒋濯在一起没多久清欢就摸遍了他的性子,用她刚学会的词来形容,那就是闷骚。外表冷淡的好像生人勿进,其实骨子里特别热情。看似不喜欢与人有肢体上的接触,可一旦你打破了他的心防,他就恨不得时时刻刻跟你在一起。两年里清欢与蒋濯朝夕相处,就是养条狗吧,这会儿感情也该深厚起来了。
清欢没养过狗,但这不妨碍让狗对她产生感情。
伸胳膊蹬腿儿的,清欢都非常配合,表现的像个芭比娃娃十分尽职。自从她跟蒋濯搞好关系后,就已经很久没穿那些浮夸缀满蝴蝶结的公主裙了,兴许蒋濯也看出来那种裙子不适合她,现在的衣服清欢穿起来都非常合身。
一条纯棉的及膝白裙子,足以把她干净的气质和甜美的微笑展现的淋漓尽致。就算是不喜欢她,看到这样的女孩,也不会有人舍得对她说一句严厉的话的。乌黑的头发斜斜地编成松散的辫子垂在一边肩头——蒋濯现在扎头发的功力见长,蜈蚣辫难不倒他。
真是好看,浑身都散发着青春的蓬勃与活力,就是眉宇间有股挥之不去的病气,还有唇瓣偏白,没什么血色,但也因此冲淡了略显艳丽的容貌所带来的侵略感,让她的美在夺目之外又格外的柔和,没有那么强的攻击性。
像是芍药。美,但又纯。
相比较蒋濯极其喜爱的这种美,蒋谦是完全get不到的。他不明白怎么就过了两年,父亲和大哥就对这个小东西予取予求了,瞧这架势,俨然是要把她凌驾到真正的珍宝之上,难道是要将鱼目当珍珠?
这也是清欢刻意形成的局势。她越是努力和蒋濯蒋瑾亲近,就越是要刻意挑起蒋谦的不高兴与愤怒。可以说两年里她对蒋谦非但没有亲近,还会特地去刺激他脆弱的神经。如果这三个男人都喜欢她,那么到时候她和蒋家小姐的对决,给他们就只会带来为难。而如果在这之前有人大力反对……
就好像是墨泽给她找来的心理学书里头的案例。本来没那么喜欢的东西,如果有人一直在你眼前指指点点说三道四,你就越会升起一种逆反心理。你不喜欢是吗?那我就偏要喜欢。
蒋谦越是反对,蒋濯和蒋瑾就越是离不开她,到那个时候,清欢真的很想知道,一个儿子的反对,宝贝女儿的命,和一个喜欢的女人比起来,蒋濯到底会选择哪一个。
当看到蒋濯背着清欢下楼的时候,正优雅将煎蛋送入口中的蒋谦眉头微微一皱:“媛儿,你年纪也不小了,不应该再这样黏着父亲。”
听了这话,蒋濯还没说什么呢,就感到背上的小家伙轻轻抖了一下,然后就要从他身上挣扎着下去。他一恼,厉声道:“乖乖的!”万一从上面摔下去那可不是闹着玩的。黑眸瞟了蒋谦一眼,既为蒋谦这样说感到不悦,又因为清欢这样听蒋谦的话感到不满。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最后要责怪的自然是蒋谦。
背上这个是他宠了两年的,蒋谦虽然是他的儿子,但父子间的关系其实并没有多么亲密。如果没有女儿的存在,他们顶多算个点头之交。“好好说话,别吓着媛儿。”
蒋谦一抬头,冷笑,这丫头脸色十年如一日的苍白带着病气,就算吓一吓又能怎么着?父亲这么顾惜着她,心里还有没有宛儿的存在?“胆子这么小,是属老鼠的不成?”
充满恶意的讽刺让清欢有些难堪,但她抿了抿嘴,细声细气地说:“属兔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