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林又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小床,大步走出了院子。
军营外已经有十几匹马车准备着,前面是几队西良人马开路,闻人凌被安排在大营,跟
随在司徒桀身边的都是一些小将,毕竟此次前去不是打仗,并不需要派去骁勇善战之辈。
柳林又交代了闻人凌一番后便上了马车,交代的话语只有一句,便是要他多多照顾自己 带来的那个女娃娃,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马车上只有司徒桀一人,此时他一手支着身边的矮桌,好似小憩一般的依靠在身后的软
垫上。
柳林上了马车后队伍便前行起来,柳林只是看了司徒桀一眼,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自己
要说什么。
马车行进了一段路程后司徒桀缓缓睁开了眼睛,而柳林却抱膝睡着了,司徒桀其实一直
都没有睡,只是不知要如何面对,所以他选择了最笨的法子。
司徒桀挪了挪身子,将手边的大衣披在了柳林的身上,此时正值严冬,虽然马车内有几
个小炭炉但基本上起不到什么效果,依旧会有冷风从窗边钻进来。
司徒桀想要过去叫醒柳林,让他起来以免着凉,可刚挪动了寸许就感觉双腿僵硬酸麻,
好似压麻了一般,但实际却不曾有什么的东西在上面。
司徒桀一手抚上自己的左腿,心中暗叫不妙,看来他的身上的毒已经越发严重起来,就
连这双腿也很快就要废了,司徒桀双拳紧握,这世上真的有人能解他身上剧毒吗,若是刚中
毒也许还好说,但他已经拖了一个多月,实在不敢抱太大的希望。
马车在此时颠簸了一下,柳林被身下的震动所惊醒,醒来的时候见司徒桀眉头紧皱的低
着头,还以为他在怨自己让他与宝珠成亲之事。
“要愁的人恐怕是我才对,你这个新郎官皱什么眉头。”柳林有些酸酸的说道。
司徒桀见柳林醒了,便要让他远离那窗户,岂料自己还没开口便听到了柳林的这句话。
“新郎官就是皱眉,你又不是新郎官自然不明白。”司徒桀没好气的顶了回去,两人好似
小孩子怄气一般,谁也不看谁,多少有些幼稚的成分,哪里像两个做爹的人。
“你!”柳林被狠狠的噎了回来,自然不甘愿,瞪了司徒桀一眼,道:“对,是独守空闺
的新郎官才对,一般人自然不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