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节(1 / 2)

创神 无断 2084 字 6个月前

他踏足于地,打了一个响指,无数的白骨尖刺破土而出,交结纠缠,化作一个巨大的白骨座椅。

风莫离坐在白骨座椅之上,翘起一个二郎腿,狭长苍白的面孔上浮出一抹优雅的笑容。

“通常来说,习练武道之人如果没有达到宗师境界,很难抵御精神层面的攻击,你只有区区千人斩的境界,却能够挡住我的‘血魂幽歌’,有些意思。”风莫离大手一挥,血色的狂雾之中,有两道纤细的风旋正在成型,化作两个血色的婀娜身影,各自捧着一个酒壶以及琥珀做成的酒杯,半跪在风莫离的身前。

“你有如此神通,何必为暗辰卖命?我不懂,以你的本事,不需要听任谁的命令。”

吴鹏威持剑而立,静谧如水。

风莫离笑了笑,端起酒杯一旁捧壶的侍女将酒杯斟满,其中漾着的不是微黄的酒水,而是血红的液体。

举杯,一饮而尽。

“啊,人血真是最美味的东西,蕴含着无穷的力量。”风莫离微微眯起眼睛,这才望向吴鹏威:“第一,我拥有强大的力量不假,可我的身份同样会给我带来无穷的追杀,我是个安静的人,不喜欢张扬的生活,暗辰能给我扫去一切尾巴。第二,暗辰很强大,强大的出乎你的意料,不是你可以想象的。”

“你的运气其实很差。”风莫离扫了一眼吴鹏威,继续说道:“在两天之前,我的实力还仅仅停留在血巫的层面,也就是辰二十九的水准,很可惜,昨天,我恰好突破了大血巫的瓶颈,如今我的实力在暗辰一百杀星中可以排名前二十。因此,你今天是没有生还的可能的,我是个重感情的人,你将我的玩物辰三十给毁了,这份痛苦你必须来偿还。”

吴鹏威却淡然一笑:“就凭这些血色幽魂和白骨架子?”

风莫离笑了。

他打了个响指,无穷的血雾从他身上升腾而起,仿佛汹涌的海浪。

“还有这些。”

声音响起的霎那,无边的血雾凝聚成一个巨大的幽魂,足有五米开外,庞大无比,它没有脸孔与四肢,就是一团不停蠕动的血团,血团之中有一个漆黑的大口,张合之间,十数倍于最初的“血魂幽歌”吞吐而出,一下子弥漫了整个空间。

吴鹏威早有防备,生之神念脱颖而出,在自己的周围围绕成一个圆形的乳白色气罩,将无形的“血魂幽歌”挡格在外,两种截然不同的精神力量交击碰撞,发出火焰与水撞击的“滋滋”声,丝丝烟雾升腾。

“神念之力?”风莫离微微有些意外,但接着又是诡异一笑,“还有这个。”

他又打了个响指,地上的一些青黑泥土忽然崩裂开来,青黑的血液从泥土中分化,悬浮于半空。

无数巨大的白骨尖刺从其中冒出,将血液包裹在其中,然后不断的变化摩擦,最后化作一个瘦长的血色男子。

男子手持两把巨大的骨刺,咧嘴惨然一笑,露出如同锯齿般的牙齿。

“辰二十九,是你救了我么?”

风莫离点了下头,用一种淡漠的口吻说道:“在你面前的就是杀你的仇人,半个时辰之内,你吞噬他的血肉就能够活下来,否则,我也无法让你的神魂在这个世界多停留片刻,记住,迟一秒都不行。”

“放心,我还想多活些日子。”

血色男子惨然一笑,漆黑的眼眶之中露出青灰色的光焰,扭头逼视吴鹏威。

吴鹏威心头一沉。

这血色男子不是旁人,正是被他一剑斩杀的辰三十——木合心。

他并不知道风莫离有什么能耐,竟然凭借着一些干涸的血液,就能将人的灵魂重塑,或者说重新拉回这个世界,这是何其可怕的力量,放在神念的等级中,这是“造境”之主才能够拥有的力量。

两者不过略有区别,前者是拉回消逝的灵魂,而后者则是塑造一个全新的魂魄。

但不可否认,这样的力量都和现实世界想违背。

直至此刻,他才开始正视风莫离。

六百年前,大血巫能够血洗天下而无可匹敌,的确是有强横的本钱。 一念及此,吴鹏威不再保留,身躯微微下沉,手中长剑横指,无线杀气喷薄而出,死死的锁定木合心心魂寄身的白骨架子,

他手指在剑刃上一抹,一溜金光的火光轰然而起,火势缭绕到剑尖之时,脚下地面轰然炸开。

吴鹏威犹如一发炮弹飞射而出。

木合心愣了一下,神魂回归之后,他的力量只有往日的四成,只相当于千人斩的巅峰境界,而且最重要的是,这副白骨躯体并不十分的灵敏,和往日自己的血肉之躯比起来,生涩而且难以掌控。

就是那么一点点的迟缓。

对方的剑势披面而来,一点金光如豆,几乎是瞬间就已刺到他的面门之前。

倘若被剑势击中,沾染了一点“赤火狂金之气”,也会将木合心再次轰成灰烬。

木合心到底是个武道高手,即便这个身躯不大擅长使用,但仍然躲过了这凌厉无比的一击。

可就在此时,木合心身后的空间被撕裂,一个修长巨大的身影当头压下,一条闪动着青色光泽的金属臂膀凌空挥击,一下子将木合心神魂存身的白骨架子给轰成了粉碎,渣都不剩。

“主上,杀一来迟。”

杀一半跪于吴鹏威身前,容色如铁,周身散发出如海一般深沉的威压。

风莫离眉头顿时一蹙。

“怎样,你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的?”

吴鹏威轻呵一口气,目色犹如潺潺春水。

风莫离只是诡异的一笑。

漫天的血色忽然一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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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笃信二则(下)

漫天的血色忽的一暗,赤红的天空转为紫红,最后变作深红,就象是深邃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