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收拾东西时明皙在边上看着,他不好意思把那只小狗带上,只悄悄揣了几颗药在包里。
他把药摸出来,老规矩懒得倒水,干干地咽了下去。
第二天丁瑾瑜再回到老房子时,周围一圈已经拉起了警戒线;旁边有通知说老楼损毁严重,需要时间修缮,修缮完成通过安全评估后才能重新入住。
政府给出了安置房,丁瑾瑜跟着去看了看,房量很紧张,他独身一人,需要跟陌生人合住;虽然不是一间屋,但他还是不太愿意;他回到酒店准备再住几天,等学校恢复上课以后再去问问宋老师申请住校的事。
周日下午明皙跑来酒店,通知丁瑾瑜周一正常上课,他也没听进去明皙其他的啰嗦,满脑子都是住校的事情——
这一夜又失眠了。
三中的住宿条件已经算不错了,分四人间和双人间,每个寝室都配备了二十四小时的热水和空调。
丁瑾瑜听完宋老师的介绍连去看一看的心思都没有了。
安置房里和陌生人起码还是两个房间,而寝室里几乎需要和不认识的同学赤/裸/裸地面对面;但总是住在酒店花销是一个方面,一直都睡不好觉也很棘手。
但老房子的修缮说是要好几个月,估计到时候这学期都该结束了。
丁瑾瑜琢磨着得重新租套房子才行。
明皙帮瘦小的地理课代表搬作业到办公室时,丁瑾瑜刚走;宋老师正被他刚才的话弄的一头雾水,看见明皙进来,赶紧把人叫住了。
“恢复上课的事,是你去通知丁瑾瑜的吗?”
“是啊。”明皙放下作业答道。
“那你看到他家是出什么意外了吗?”宋老师接着问。
明皙想到丁瑾瑜家老房子上那条大大的裂缝,呆了两秒。
丁瑾瑜上次摸底考试是全年级文科班唯一一个数学满分,数学老师一直很喜欢这个学生,听到这边的对话马上凑了过来,“老宋,出什么事儿了吗?”
“我也不知道啊……”宋老师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孩子突然跑来问学校的住宿条件,问了两句就走了,也不说为什么;问他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他也不说话——”
“急死个人了!”
“这孩子是不爱说话。”数学附和着,“我找了套数学竞赛的难度大题给他,叫他不懂的来问我,一次也没来过……”
办公室里的两个老师还在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后面还说了些什么明皙已经听不见了,他转身跑出了办公室。
在教室门口他一眼就看见丁瑾瑜趴在桌上,突然想起自己的同桌今天一天的精神都不太好。
他走回座位轻轻坐下,转头看着丁瑾瑜趴着的侧脸好像已经睡着了,长长的睫毛偶尔传来几下细细地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