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语,他把车开进了车库,我刚要下车,就发现车门被锁了。
我奇怪地看他,他摘下墨镜,露出一张精致无暇的脸。
其实他拉着我出图书馆的时候,我就知道他生气了,而现在,他一言不发地看着我,像是受了多大气的样子。
那时候我们在一起已经很久了,久到我摸清了他的脾气,还有他与日俱增的占有欲,那时我更认为是他年纪小,没有安全感,盛气凌人,乖戾专制。
我一向觉得是我要多包容他的,而且他也没有朝我真正发脾气,只是露出点生气的苗头,所做的不过是为了让我去哄他。
我主动过去道歉,顺便抱怨了一通那个德文文献是有多麻烦。
其实我只是想转移他的注意力,他拿起我的书看了眼,轻而易举地翻译出了书名。
“老师,你为什么不请我帮你呢?”
他浅色的眸子闪烁着迷人的光华,很像是下雨天在路灯下反射的波光粼粼的水面。
我突然想起来他书房里一大堆德文的书籍,也暗自恼恨缺了一根筋居然错过了身边的人工翻译机。
于是我露出个饱含敬意的笑容,抱住了傅余野的胳膊,问他有没有时间?
傅余野拿出了他生意场上的不动声色,动作怡然地摸了摸袖口,声音泠泠道:“时间就像海绵,挤一挤还是有的。” 但是这句话明晃晃的潜台词就是“但是你得看我愿不愿去挤。”
这就是要开条件了。
我说:“你说吧,只要你帮我把论文搞定了,什么条件都行。”
傅余野见我大义凛然,提醒我:“老师,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我爽快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