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在门口越说越可怜,我连忙下床,去开门。
看见他揪着小羊驼的尾巴,令人同情地揉着眼睛。
看见我惊讶地嘴巴变成“o”型。
“爸爸,你没被大灰狼抓走啊?”
他一定是晚上做了什么奇怪的梦。我把他抱起来,往房间走。
“没有,你要不要上厕所?”
他趴在我肩膀上,说:“要。”
大概是做了那个梦有点可怕,小雎一早上都跟着我,要我抱着,连傅余野也不黏了。
我没办法做早餐,所以傅余野上班前打了电话叫餐。
临走前,还问我需不需要帮忙。
他是指小雎。
他现在的态度完全就像个新手爸爸,别扭又生疏。 我想他应该对突然冒出来的儿子,心里上还没习惯过来,所以反而比以前还更加冷落了些。
我问小雎:“哥哥要走了,你要不要跟他说再见?”
以前他都是主动把傅余野送到门口的,像个小跟屁虫。今天就抱着我的脖子,没什么兴趣地说:“哥哥再见。”
“老师,我走了。”
傅余野站在门口,跟我道别。
我想了想,说要搬回去的话,竟然就说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