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止的东西很少,只有一个书包和另一套队服。
薄晔看了,微微讶然:“只有这些?”
唐止点头,关上宿舍门。
薄晔突然问:“你家在哪里?爸妈知道你来吗?”
不是他多疑,唐止从没提过他的家人,资料上也一片空白,来基地只带一个书包,怎么看怎么像因为得不到家人支持却执意打电竞,最终不得不离家出走的叛逆少年。
薄晔十六岁时就是这样。
唐止躲闪他的目光,低低地说:“知道。”
对于家庭信息,却是刻意回避。
薄晔基本认定了猜想,不想勉强他,抬起大掌揉了揉少年的发顶,宽容道:“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吧。”
唐止握着书包肩带的手紧了紧,犹豫半晌,最终咽下到嘴边的话。
薄晔带他来到三楼,推开203房间的门,率先走进去打开灯:“这以前是非尘的房间,那家伙走后这边就收拾干净了,家政阿姨每天都会来打扫,卫生情况你可以放心。”
唐止在桌上放下书包和衣服,探头打量,发现跟薄晔的房间基本一样,只是装修的色系偏蓝色。
“外面是公用阳台。”说到这,薄晔笑了笑,推开玻璃门,让夜风灌进来,阳台上葱葱郁郁养了很多吊兰,他指指隔壁,回头道:“我房间阳台的门从来不关,你有事找我可以直接进,当然,没事也可以来。”
唐止没想到会是公用的,那不拉上落地窗帘,岂不是互相都能看到房内的景象了?
脸色可疑地涨红,唐止结结巴巴道:“我……我找你的话,走……走前门就好。”
“哦……”薄晔难掩失望之色,随即反问:“那欢迎我走后门吗?”
没听懂老流氓所谓“后门”的另种含义,唐止无比正经:“如果有急事可以。”
薄晔笑,笑眯眼的那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