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这心动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收起戏谑态度的白毛站正身体,咽了咽口水,不小心吞进了一大口牙膏沫:“小哥哥,你……你刚刚说什么?”
深呼吸,唐止的气息有些颤抖,张了张嘴,却是再没勇气问第二遍,于是放弃地低下头。
他想,现在还介意薄晔的私生活,太贪心。
看到那个漂亮少年一脸的泫然欲泣,白毛瞬间慌神。他什么都还没做,好好的,怎么人就哭了?
“喂……小哥哥,你别这样,别人看了还以为我怎么你了。”
白毛一手举着牙刷,手脚不知放哪,刚想上前安慰,201的房间门重新被打开,他刚转头,一套队服就扔到他头上,眼前陷入漆黑。
在房间内收拾完男生的衣服,薄晔开门,直接扔了出去,末了拍拍手,云淡风轻,毫无人性。
“薄晔!”挣扎着将分不清是裤子还是外套的衣料从脑袋上扒下来,男生气得涨红脸,白金色的头发乱成鸡窝,“能不能有点素质!用你浴室怎么了?他妈的睡都睡过了你还跟我分这么清!”
薄晔懒得跟他废话,刚想让他上楼去,余光瞥见旁边的少年背过了身。
唐止还没走两步,右手被拉住,他偏过脸朝下看去,拉住他的大手骨节分明,修长有力,手背上有一处类似烫伤后留下的印记,呈现淡粉色。 “去哪?”薄晔的声音很低,“不是要收拾东西吗?现在就走?”
少年看不见的地方,男人神色平静,垂下的眼睫却在细细地颤抖,泄露了心底的慌张和害怕。
白毛看着他们,一时间忘了吵闹,只觉得两人间的气氛万分诡异。
那是一种藕断丝连的牵制感,一个要走,眼神却在动摇;一个想留,却刻意做出毫不在意的样子。
薄晔牵动唐止的手,见他没有反抗和拒绝,才拉着他往回走:“你行李箱还在我房间,我带你去。”
唐止沉默地跟着他。
眼见两人进了房间要关门,白毛唤了一声:“薄晔,他到底是谁啊?”
将唐止推进房间,薄晔转身扶住门,对他道:“乖,大人的事不要管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