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晔出去后先把唐止的箱子放倒,打开,检查里面的衣物有没有被水淋湿。唐止当时装行李时,每件折叠好的衣服外都套了一个塑料磨砂袋,整齐有序地放在行李箱里,所以水没有打湿衣服。
他把几个沾了水渍的袋子单拎出来,甩到桌上。
“晔哥……”徐元在房门外攀住门框,探出一个白色的脑袋,脑门上还有一条被磕出的红杠,“我嫂子他,今晚留下来吗?”
“关你什么事。”薄晔没好气地回道,他把箱子合上,起身,放到墙边,随后意识到男孩用词的不贴切,有些烦躁,“别乱叫人。”
徐元看向房内,东张西望,找寻唐止的身影,忽然听到浴室传来的放水声,他心领神会地露出促狭的笑:“晔哥,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
薄晔走出去,推开他的脑袋,反手关上房门:“你怎么想的?谁给你胆子欺负他的?”
“你他妈……我冒着跟小嫂子还未结缘就结怨的风险,还不都是为了把他留下来!还不是为了你!”徐元叫屈,“本来还想指望着你争气点,但你看看你自己都做了什么?”
提到这个,他一脸的恨铁不成钢:“还说我欺负他?我看罪魁祸首是你吧,andi从饭厅出来后一路哭唧唧的,后来还躲到巷子里哭,我看着都心疼,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从饭厅出来就哭了?”狐疑地瞥他一眼,薄晔向后在墙上磕磕后脑勺,“他哭什么……”
“骚年,请你扪心自问。”徐元鼻子里喷气,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谴责他。
茫然地望向上方的天花板,薄晔讷讷道:“被我煮的面……难吃哭了?”
“…………”徐元:“xcuseme?”
薄晔摆摆头,唐止把话说得那么绝,两人现在算是彻底断了,管他为什么哭,爱怎么样怎么样,与他无关。
“我们的事不用你插手。”神情淡淡的,他道:“不早了,上楼吧,以后不要擅自进我房间。”
转身开门时,却一把被男孩拽住手,薄晔偏过脸看他,眼神询问他什么事。
徐元另一只手在裤子里摸索,老半天才掏出一片正方形的包装物,拍到薄晔掌心里:“晔哥,现在时间太晚了,兄弟不能帮你跑便利店,这是后巷墙上自助贩卖箱里买来的,一块钱一个,听说有点厚,硅油也多了点,用起来可能体验没那么好,但有总比没有强。”
他拍拍男人的手臂,解脱似的松了口气:“兄弟只能帮你到这了,不用谢我,你们两个好好的,家人就能放心。”
薄晔摊开掌心,看到那片方方正正包装粗糙的避孕套时,闭了闭眼:“你什么意思?”
徐元猥琐地搓搓小手:“都是男人,装什么装,进去吧,不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