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的温度直线下降,暖色的灯光依旧掩盖不住男人身上让人不寒而栗的寒气,安慕希心脏紧绷,突然觉得自己可笑极了。
“厉时御,你,真的就连那么一点点信任,都不肯施舍给我吗?”
厉时御清冷的看着她,漆黑的眸犹如古井深不见底。
“想让我相信你?你又拿什么来证明你的清白?”菲薄的唇牵起一抹邪肆的弧度,男人就这么搂着着她,一步一步把她逼退到了的墙上,安慕希只是穿着单薄的家居卫衣,突如其来的冰凉令她忍不住打了个机激灵,看着男人的目光更加防备。
“你……厉时御,你这样算什么?口口声声说我恶心的是你,最后总是靠近我的也是你!”
黑色的瞳孔划过一道危险的光芒,冷漠斐然,厉时御冷笑,带着嘲弄,“我乐意,你管得着?”
安慕希,“……”
对,她的确管不着一个无赖,沉默片刻,安慕希深呼一口气,似是下了个艰难的决定,“厉时御,我真的尽力了。”
男人微微皱眉。
安慕希看着他,平静的眸底隐藏着无人读懂的情深,“你知道吗?这七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要怎么做你才会爱上我,可是……对不起,我真的尽力了。”
一句话,沙哑无力,仿佛用尽了浑身的力气。
“叶菲然说的没错,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可能会爱上我,厉时御,我有幸成了你的妻子,却始终成不了你的爱人,我认了……我输了。”
房间里,安静的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声……
厉时御的双臂撑在她肩膀上方,黑色的身影将她笼罩,强烈的压迫感让她喘不过气来。
女人气馁绝望的样子,厉时御看在眼里,莫名的气在心里。 他再次捏起安慕希的下颚,力道一如既往的粗重,“你现在才知道输,会不会已经太晚了?”
安慕希不解又恼怒的瞪着他,隐藏在眸底的悲伤逐渐褪去,“晚吗?我觉得刚刚好!”
“厉时御,放过我,然后你去和你的爱人双宿双飞,而我,绝不会在打扰你的生活。”
被迫和爱人分开,再与一个不爱的女人生活在一起,于他而言,也很艰难吧?
“放过你?可以!”
安慕希眼前一亮,有些不可置信。
厉时御勾着唇,挑起眼尾溢满不屑,“先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
“什么解释?”
厉时御手中的力道不自觉的加深了力度,幽眸冷鸷的可怕,“当然,是你给我戴绿帽的事!”
声落,男人一脸嫌弃的甩开她,安慕希如得大赦,双腿一软,瘫坐在柔软的地毯上。
可是,他说什么绿帽?
她何时给他戴过绿帽?
安慕希瞪着那道冷傲挺拔的背影,胸腔的怒火一点点蹿升,千疮百孔的心如同过山车一样。
“厉时御,恶人先告状也要有个度,出轨是你,不是我!”
厉时御闻言,猛然回过身,森冷的目光居高临下,犀利如箭,“还是不承认?”
那语气厌恶极了。
“我没有做的事情为什么要承认?”她爱他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出轨?
还是说……?
隐约之中,安慕希似乎明白了什么,一瞬间,她的心跳骤然加速,白皙的脸上也失了血色,他……他该不会……
厉时御以为她是做贼心虚,漆黑的眸更加阴鸷,胸口的怒火熊熊燃烧,他一步一步逼近她,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她的心上,“安慕希,告诉我,你的第一次哪去了?”
轰!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安慕希整个人都错愕的怔在那里,呆若木鸡。
有些事情,实际发生了,远比想象时要痛苦一万倍。
安慕希紧紧的拽着拳头,眼眶泛红,星星点点的泪花闪烁其中,却愣是睁着水眸看着眼前的冷峻的男人,他的冷酷,他的鄙夷,无不刺激着她浑身的痛觉神经。
“怎么,不敢说?”厉时御眸中的冷意让人觉得如坠冰窖,欣长魁梧的身材站在她的跟前,犹如地狱里的撒旦,遮挡了她前方所有的光亮。
就好比,在这个男人的面前,她,安慕希的黑暗永远都没有尽头。
他是她心目中的神,却是她现实中的魔鬼。
反差大到让她怀疑人生!
然而,安慕希的沉默终于令男人耐心全无,心底的怒火轰然爆发,下一刻,男人长臂一伸就将瘫在地上的女人给猛地拽了起来,抓住她的双臂,将她柔弱的身子狠狠的撞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