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希,你老实告诉我,时御和卓扬是不是早就认识?他们到底有什么瓜葛,非要在家里面动手?”厉父难得严肃的看着安慕希,带着些许的质问,仿佛并不是在表达他的疑问,而是在确认自己的感觉有没有错。
“也不知道这个顾卓扬会不会把事情告诉他们家里,如果被他爷爷知道,爸该怎么解释?”厉母担忧的看向厉老爷子。
厉老爷子却是相对平静,他的目光依旧慈爱的看着安慕希,温和道,“小希啊,这件事你怎么看?”
安慕希愣了下,全然没料到厉老爷子会这么问。
她甚至不懂他的意图。
“爷爷,爸,妈。”她微弱的目光一一带过在坐的长辈,“你们也知道,时御的事情我向来无权过问,他和顾先生到底有什么恩怨,我是真的不知道,但是我觉得,顾先生看起来不像是个会打小报告的人。”安慕希微垂着眸,细声细气的发表自己的观点。
可厉时御既然有如此高的智商,那就证明在坐的这些人也许更难忽悠,她心里很不安,生怕会被看出什么来。
厉母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安慕希的身边,拉住她的手才知道她现在有僵硬,便不忍的说道,“小希说的没错,时御的事,她素来不知,你们也别跟审犯人似的跟她说话了,看把小希吓的。”
“再说了,时御也不是小孩子了,他和顾卓扬即便是有恩怨,那也只是商场上的事情,我相信他能解决,我们也别瞎cao心了。”
厉老爷子和厉父觉得言之有理,便也没在说什么。
安慕希虽然敬重这些长辈,但实则她很害怕和单独和他们在一起,因为她没有底气去面对他们抛出的任何问题,她的骨子里,甚至有点自卑。
她下意识的望了眼二楼,唯唯诺诺的说,“那个……我上去看看他吧。”
“嗯,这个药箱拿上,我刚刚说上去帮他处理伤口,他死活不开门,你去试试。”
安慕希点了点头,接过药箱上了楼。
楼下的人都在看着她,这让她很不自然,如果厉时御也不肯开门,那不是丢脸丢大发了!
她站在门口,脑子想过无数个让她开门的办法,唯独没有想过,她才敲了一声门,就猛然被里面的男人给一把拽了进去。
碰!门被关上,反锁!
“这……时御这孩子,对小希怎么总是那么粗鲁!”厉母心惊的看着,打抱不平的说道,准备上楼去给自己儿子上顿政.治课。
“别去了。”厉老爷子不怒自威的声音平和的响起,他看了眼那个房间,目光意味深长,“年轻人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我们参合多了,指不定会适得其反。”
厉父一下听出了厉老爷子的话外之音,“爸,您是不是知道什么?”
厉老爷子眸色沉了沉,旋即淡淡的说,“没什么,我回书房了。”
他起身,目光带过那个房间,心下无奈的叹息,只希望他这个宝贝孙子不会聪明反被聪明误,做出让自己后悔终生的事情。
说起他和顾卓扬的恩怨,要说是关乎商场,厉老爷子他更愿意相信,是因为女人。
安慕希被厉时御这么猛然的一拽,整个人都失去重心,但她并没有跟预料的那样会摔倒在地上,因为火爆的男人已经把她死死的抵在了门上,目光冷沉的恨不得把她给冻死。
“既然这么舍不得,为什么不直接跟他走,嗯?”
背部被撞的生疼,肩上的力道也是恨不得掐碎她的骨头,安慕希皱着秀眉,额角渗出一层薄薄的冷汗。
她并不意外他会说出这种话,对于他的嘲讽和羞辱,她已经习惯了。
她看着男人青一块紫一块的俊颜,渐渐扬起一抹清浅的笑,“厉总大可放心,过了今晚我自然不会出现在你的眼前。”
她的话,让厉时御的心里蓦然一空。
更深一层的怒意同时冲上胸膛,却找不到突破口。 反手,她便掐住了那条纤细的脖子,目光如刃,“想跟他远走高飞么?做梦!”
安慕希本能的抓住他的铁腕,精致的容颜被憋的通红,濒临死亡的窒息感让她心头一阵恐惧。
厉时御掐着她的脖子,慢慢把她提了起来,“没有我的允许,你就那么着急背叛我,嗯?”
双脚脱离了地面,安慕希垂死挣扎,她无力反抗,越来越沉重的眼皮提醒着她,她就快要死了。
却在这时……
“小希啊,你把门打开,我这里准备好了冰块,拿去给臭小子敷敷。”厉母的声音攸地从门口传来。
安慕希猛地瞪大眼睛,像是看到了生存下去的希望。
厉时御眸色一凛,手一松。
安慕希无力的瘫倒在柔软的地毯上,眼睛睁开又闭上,她剧烈的咳嗽着,差一点,就差一点,她就要窒息了,这让她一时间怎么也缓不过来。
厉时御冷哼一声,把门打开一点缝隙,从厉母手中接过冰袋,又碰的把门给甩上。
厉母懵了懵,随即劈头就骂,“臭小子,你再拽一个给我看看,反了你啊,白给你一张那么帅的脸了是吧,居然敢跟你妈耍横,信不信我把你塞回娘胎一辈子不让你出来!”
厉父听了忍不住搭腔,“一辈子不生出来?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项技能?难不成我厉天岳是娶了个妖精?”
厉母一听,把气连同撒在厉父的身上,“还不是你生的好儿子!”
“说的好像你没份一样。”
厉时御没心思外面孩子气的斗嘴声,居高临下的睨着在地面上缩成一团的女人,压抑着内心复杂的情愫,将手里的冰袋扔到她的身上,也不管她疼不疼。
“起来,给我敷!”冷酷的命令。
突如其来的冰冷透过薄薄的布料渗进皮肤,安慕希打了寒战,缓缓站了起来。
刚从鬼门关回来,她的呼吸还有些急促,心跳也快的异常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