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卫东就在心里说了声靠,什么叫鬼点子多,咱这么正经的人,应该说聪明智商高好不好。眼珠一转,说:“这事容易,不过要先说好,我这是在帮你们警察办事。输了钱,是不是可以找你们报销?”
看他那副财迷的嘴脸,沈琳就觉得牙根儿直痒痒,要不是周围人多真相抬手给他一巴掌。露出个甜甜的笑容,说:“去死,想得美。”
李卫东早知道她会这么说,马上嘿嘿地笑了起来,说:“既然输钱算我的,那要是运气好赢了,你也不能干涉对不对?你要是答应,我就帮你。”
沈琳这才明白不知不觉上了他的当,不过大事要紧,又在他腰上扭了一下说:“废什么话,有什么主意赶紧的。”
赌场不同于别的场合,来这里的人随时随地的都要加着小心,即便是熟人攀谈,一般也都是两个人在一起交头接耳的那种,不愿在别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李卫东跟沈琳两个人小声嘀咕,周围的人也都觉得很正常,丝毫没有起疑。倒是先前赌输的那个马脸和秃头,一琢磨跟李卫东再赌下去,非让他给玩死不可,所以趁机收拾了筹码闪人了。李卫东拉着沈琳重新坐回赌台前,伸手敲了敲台面,对荷官说:“人多了太慢,我梭哈他们就跑,玩着也没劲。不如这样吧!咱们俩来赌几手,你看如何?”
荷官的任务除了派牌,同时也代表庄家,既然赌客这么要求,只好同意。押下底注,荷官派牌。
李卫东的运气仍旧一如既往的“烂”,起手是一张梅花5。荷官是一张方块老k,底牌一张7。因为是两人对赌,庄家也是可以叫牌的,但是一想到李卫东之前的生猛,不禁稍稍犹豫了一下,放下一支蓝色筹码,一万块。李卫东还是不看底牌,随手一推:“梭哈!”
“我靠,又梭哈!”周围看客们齐齐抽了口凉气,要知道荷官不像普通赌客,这些人可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不单洗牌发牌手法要干净利落,更要精通赌技,不然的话赌场非得赔个老b朝天不可。要说李卫东之前把把shohand,是一种魄力的体现、可以震住气势的话,现在面对荷官仍旧是起手shohand,未免也太装逼了!并且,这可是实打实的六十万啊!连底牌都不看,随手就抛出六十万去shohand,这人是疯了还是白痴?
沈琳心也一下提了起来,她是很不希望李卫东赌钱,但是现在情形特殊,真的要赌的话,她也当然希望李卫东能赢。而这家伙一出手就是六十万,要是输了,可就一下子全没了!
荷官训练有素,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郁闷的要死。即便是成百上千万的牌局他都见过,可就是没见过像李卫东这种玩法的,忍不住暗骂一声:mlgb啊!这家伙手气也太邪门了,连续梭哈三把都能赢!况且手上只有两张牌,很难判断出牌势,犹豫了一下,还是扣牌选择不去。
李卫东看着推过来的一篮两红三支筹码,撇撇嘴很是不爽的样子,说:“继续。”
第二手,李卫东明牌拿的是一张7,荷官是q,仍旧下注一万。李卫东筹码一推,继续梭哈!荷官看看底牌只是一张小三,ass。周围看客忍不住发出一阵嘘声。
第三手,李卫东拿到a,想都不想直接梭哈!荷官一对小4,偏巧明牌就是一张梅花4,自问手气绝不会像李卫东那么横,“憋到死”都能翻牌,翻了半天的白眼,还是扣牌放弃。
第四手,梭哈……
第五手,梭哈……
一直杀到第九手牌,李卫东还没嫌钱少,那些围观的赌客们早鼓噪起来了,纷纷叫道:“我靠搞什么,你会不会当荷官啊?把把弃牌,人家还赢个毛啊?中海最牛逼的赌场,不是这么衰吧?”
荷官脑门已经见了汗,在雪亮的灯光下一晃,显得油汪汪的。要是仅仅输了钱倒还不要紧,关键做荷官的谁也栽不起这个面儿啊!
赌桌上就是这样,一旦输了气势便彻底灭火,再给看客们一起哄,越是着急越是走背字,把把都做不成大牌。眼看着李卫东意气风发,抬手就是shohand,恨的发牌的手都不稳了。
还好第九手牌给自己发了张a,荷官用戴着白手套的手背擦了把汗,心里早已把菩萨耶稣春哥曾哥都求了个遍,胆战心惊地掀起了底牌一角。赫然只见一张黑桃老a,竟然是a一对,只觉得猛然间松了一大口气,整个人都有种要虚脱的感觉,妈的,总算给老子做成一把大牌,这回你倒是梭哈啊!赢你个血本无归!
拼命掩饰住内心的狂喜,放下一支蓝色一万块的筹码。李卫东明牌却是一张小2,呵呵一笑,把筹码全部推了出去。
靠,又来这套,老子是吓大的啊!荷官激动的脸都有些抽搐了,抬手就想把筹码推出去吼一声“跟”,可是还没等他摸到筹码,一只虎口处纹着青色双尾蝎子的手伸了过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干什……虎哥!”
荷官抬头看去,正是先前过来的那个压场子的三角眼虎哥,不禁露出疑惑的神情。虎哥却看都没看他一眼,淡淡地说:“你到点该下班了。”
荷官急忙分辨说:“虎哥我……”只说出三个字,后面的话便被虎哥冷冷的目光给吓了回去。
虎哥冲着李卫东笑笑说:“不好意思,这局算弃牌,等下会有荷官来为你服务。”然后又敲了敲台面对那个荷官说:“收拾你的牌具,换衣服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