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来到保安室,轻轻一推,门无声的开了一个缝隙,里面两个保安正坐在椅子上打瞌睡。李卫东一阵兴奋,真是天助我也,悄然无息地闪了进去。正准备将两个保安打昏,借着监视器屏幕的光亮却看其中一个家伙的嘴角赫然耷拉着半截舌头!
死了?!
小心在两人脖子上探了一下,脉搏全无,身体却还温热,显然刚死不久。李卫东心里就是一动,杀人的当然不会是乱舞一伙,那么这人潜到这里又来做什么手脚,难道也是为了将崔东哲灭口?再联想到刚刚在拳场丢出的那颗眩光弹,心里便更加疑惑,尤其是乱舞戒备森严,自己都要靠着隐身才能顺利摸进来,这人又是什么来头,竟然能够来去自如?
两个保安身上并无伤口,脸色却隐隐发青,嘴唇更是一种诡异的紫黑色,倒像是中毒而死。略一沉吟,李卫东轻手轻脚的往里间摸了过去。保安室里面有三个房间,办公室,杂物室,还有一间是休息室。李卫东当时被关在办公室,崔东哲如果还在的话,应该也被关在这里。先是推开办公室的门,里面是空的,休息室里一排长椅上躺着个保安,也已经断了气。最后一间杂物室,刚推开门,就看见一个白炽灯泡晃来晃去,照着下面一个胖胖的光头,被双手反剪绑在椅子上,脑门上一个恐怖的血洞还有鲜血汩汩流出来。
正是崔东哲!李卫东提枪在手一个箭步冲了进去,杂物室面积却不小,而且中间打了割断,堆放着乱七八糟的东西,就算藏了人也很难发觉。李卫东屏住呼吸,开足精神力侧耳倾听,不料还没等他分辨出是否有呼吸的声音,却听走廊方向传来一阵乱糟糟的脚步,正是奔保安室方向走来! 妈的,来的好快!李卫东闪身正要退出去,好找个机会利用替身术脱身,就在这时角落里却突然响起一个低低的声音:“李卫东!”
“谁?!”
李卫东不禁大吃一惊。方家家大业大,有人来对付他们倒不足为奇,让李卫东没有料到的对方竟然知道他的底细,而且是在他戴上了神农氏斗笠的情形下!斗笠的特性,是可以隐藏一切属性,也就是说,这个人并非是从外表相貌来认出他,而是从他潜入乱舞一开始,就已经知道了他的存在!
这个人会是谁?!
震惊之下李卫东动作更如闪电一般,一个侧滚翻单膝跪地,同时调转枪口,黑洞洞的消音器指向那个角落。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对方似乎并没有隐藏或者对他出手的意思,缓缓从阴影里走了出来,一头披肩长发,一件米色风衣,鼻梁上是一副宽边咖啡色太阳镜,竟然是——布加迪mm!
李卫东纵使智力加二,一时也彻底怔住了,两眼呆呆地看着她。布加迪mm抿嘴一笑,低声说:“怎么,我很好看?”
“你,你究竟是……”
“嘘!”走廊的脚步声已经渐渐清晰起来,布加迪mm竖起一根手指,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有后门,跟我来!”
这妞当然不是第一次在乱舞出没,轻车熟路,带着李卫东走到杂物室最里面的角落,果然有一扇不起眼的角门。推开后是一条狭窄阴暗的走廊,七拐八拐地走到尽头,顺楼梯拾阶而上,兜了半天的圈子才来到一扇门前。布加迪mm打开房间门,侧身微笑说:“请吧李先生。”
李卫东犹豫了一下,走进房间。这里看上去倒像酒店客房一样,外面是客厅,里面连着一间卧室,布置的很是奢华。李卫东装作不经意的里外看了一圈,确定没人,才缓缓在沙发上坐下,说:“这是哪里?”
“不用看了,这里除了你我,没有别人。”布加迪mm一眼便看出了他的心思,从酒柜取出瓶红酒倒了两杯,递给李卫东说:“放心,这里绝对安全。怎么样李先生,介不介意陪我喝一杯?”
“对不起,我很介意。”李卫东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说:“我不习惯跟陌生人喝酒。”
“陌生人?咯咯咯!”一串银铃般悦耳的娇笑响起,布加迪mm缓缓摘下那副宽边太阳镜,说:“李先生可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早说过我们还会再见面的,难道你真的不记得了?”
“你……慕雨虹,怎么是你!!!”
s:3:40,任务完成,好困,睡觉^_^
第二百八十六章 谁强奸谁都一样
李卫东怎么都没有想到竟会在这样一个场合,在这样一个情形下会再见到这个女人。虽说有一次沈琳曾经提醒过他,说慕雨虹可能已经回到了中海,李卫东其实也并没太当回事,比起方家、夏家那样的势力来说,对这个做走私营生的女人他还真没放在心上。并且乱舞是方家的地盘,他当然不会想到慕雨虹会跟方家的人扯上什么瓜葛。
再说这个慕雨虹,以前在宁港的时候因为兽牙风波,可是在自己手上栽过跟头,这个梁子还没有了结,今天却帮他逃出了地下室,究竟是什么目的?能够出没乱舞的赌场和拳场,并且对这里看上去了如指掌,这女人究竟是什么来头,跟方家又是怎样的关系?最重要的一点,自己明明戴着斗笠,她又是如何知道自己就是李卫东?
一连串的问号在李卫东脑子里闪过,眼神也掩饰不住的惊讶。没错,眼前的这个女人的的确确就是慕雨虹,只不过发式从前是那种长款的梨花头,现在是披肩的贝壳卷,而且染成了酒红色,让她精致的五官看上去更显出几分妩媚。再加上那副宽边的太阳镜,李卫东竟然没能在第一时间认出来,更准确的说,是压根儿就没有往慕雨虹的身上去联想!
慕雨虹显然是那种极其聪明的女人,一眼便看穿了李卫东的心思,轻轻摇晃着高脚杯,慢条斯理地说:“既然是老熟人,李先生用不着太紧张吧!如果我真的想害你,随便用哪种法子,你都不可能再安然无恙地坐在这里,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