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扫了一眼黎灿的位置，上面空荡荡。

    这样的场景老徐早已见怪不怪了。说来也是奇怪，黎灿在他的班里已经有一年半了，这期间他只见过两次黎灿的父亲到学校里来，还是因为逃课和打架之类的非正常原因。

    至于每学期都要召开的家长会，却愣是没见过一次人。

    底下的家长不知道这个情况，只是看见这两人的名字轮流出现在各科班级第一名的那一栏里，也觉得十分羡慕，一个个把手掌都给拍得通红。

    后面老徐轮番着夸奖每一个学生。他一贯对自己的学生十分包容，就连罗运和方建这种不思上进的学生，也被他冠上了体育不错，身体很好之类的表扬词，总之每个孩子在他的眼里其实都是有闪光点，变着花样也能夸。

    戚慕岚听了一会儿，低头翻了一下澜星随手放在桌上的课本。

    澜星的课本其实很干净，她上课大多数时候都在睡觉，所以很少做笔记。倒是黎灿有时见她睡得熟，又正好讲到了她薄弱的知识点的时候，会放下追剧的手机，随手在她的课本上记上几句。

    戚慕岚翻了一下澜星的数学书，忽然有些疑惑地停顿了一下。

    她是认识澜星的字迹的，这课本上的字显然不属于她。而且笔划劲道有力，显然是属于一个男生的笔迹。

    戚慕岚不动声色地翻到了课本第一页，澜小星三个大字就写在上面，是她的课本没错。

    发现了那么一丝不太正常苗头的戚慕岚下意识地侧过头，从她同桌的桌子上缓缓抽出一本书，打开看了几页，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的判断。

    家长会后，戚慕岚被其他家长围着讨教育女心经。

    戚慕岚的心思不在这里，只是淡淡地跟大家随意聊了几句，就起身去找老徐。

    老徐被一众家长围堵得严严实实，正在乐呵呵跟家长聊得不可开交。

    见戚慕岚过来了，老徐有些意外，连忙跟她打了声招呼，

    “澜星妈妈？有事吗？”

    老徐觉得像澜星这样成绩好又乖巧的孩子，没有什么好操心的。家长找他要说的事情，一定不是学习上的事。

    戚慕岚跟其他家长客客气气地点头示意了一下，回应老徐道，

    “徐老师，能借一步说话吗？”

    老徐跟其他家长点头借过，“行，我们到外面说。”

    ...

    教室的走廊外面，亮着一整排的灯。每个班级的门口都有家长围绕着某科任课老师在交谈着孩子的成绩问题。

    戚慕岚跟老徐简单客套了几句澜星学习上的事情，就切入了正题。

    “徐老师，刚刚听您说，澜星的同桌就是这次期末考试第一名的那位同学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