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灿收起手机，敲了一下她的脑袋，“我们这难道是地下恋情？”

    澜星嘶了一声，觉得虽然不是早恋需要遮遮掩掩，可是这也太高调了，不符合他高冷的人设。抿了抿唇，问道，

    “那我是不是也得换个头像，跟你配成情头？”

    黎灿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随便你。”

    他不喜欢逼着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况且，换这个头像也不是为了秀恩爱，只是想在每次打开微信的时候就能看见她的脸。

    澜星拿着手机，想着要不要把微信头像也换成他们的合照，忽然又犹豫了一下。

    她虽然说已经成年了，离开家里出来念大学，可是下意识里还是对戚慕岚有些畏惧。尤其是想到之前高中的时候，戚慕岚得知她喜欢黎灿的时候那个态度，她不是很有把握现在戚慕岚就会同意他们在一起。

    见她手上的动作停顿，黎灿默了默，看似漫不经心地收回目光，假装什么都没看到，低声说，

    “今天不是给你拍了张戴着猫咪发箍的照片吗？”

    澜星翻了一下微信，找到他帮她拍的那张照片。

    照片是黎灿帮她单独拍的，就站在装饰得像个小宫殿的纪念品商店门口。

    她戴着黎灿给她买的猫咪头箍，眼神里还有几分懵懂和茫然，在阳光下，就像一只会发光的小奶猫。

    澜星定了定，轻声问道，

    “我用这张照片当头像？这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吗？”

    黎灿瞥了她一眼，像是不甚在意，语调寥寥地说，

    “这张挺好看的，为什么非得用合照当情头？”

    澜星仰着小脸想了想，

    “那不是挺委屈你的。别人会想你男朋友用的是你们的合照，你却用自己的照片，多没良心啊！”

    正好这时地铁进站，在这个站台涌上来了很多人，黎灿伸手挡着她的身侧，把她拨到自己胸前，垂头看着她，拖腔带调地指责她，

    “嗯，小没良心的。”

    澜星：“...”

    既然无端端地指责她，那她也没什么好觉得过意不去的了。她很快就换好了头像，还故意拿给他看。

    哼！就是这么没良心！

    有本事打我呀！

    黎灿看着她尾巴都要翘到天上的模样，低低地轻笑了一声，对她的任性决定采取无限包容。

    地铁里灯光明亮，两人的身影映在了车门的玻璃窗上。

    澜星没有再闹他，默默换了头像，然后垂着头，默然思考怎么跟戚慕岚说她谈了男朋友这件事。

    黎灿透过车窗上的倒影，看着她的唇角微微向下撇着，看起来心事重重，又还要在他面前刻意表现得若无其事。

    他几不可闻地低叹了一声，伸手把她搂进怀里，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背，像是给她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