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不断浮现这一年她跟着教授学习的画面。

当下与往昔交织，它们组成无数的网格平铺在半空，像电影般流畅地放映。

司瑜深呼一口气，压下心中的躁动。

股东持有公司股份，行使股东权力，一起开会选举董事，通过董事决定公司大方向上的事情。

今天司瑜就是要跟司慕和陆煜城争夺这个位置。仔细想想，司慕能力不行，陆煜城是外人，因此她对自己有八成把握。

但第一次面对这种场合，心里还是十分紧张，脚仿佛踩在棉花上，还好所有内容都复盘过几十遍，闭着眼她也能说。

一边说一边观察听众的反应，看到股东们轻微颔首时，她悬着的心才放下。

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自信。

陆煜城盯着司瑜，从她开始讲策划案时心就揪紧，一瞬震惊过后明白自己可能错失了什么。万般思绪闪过，有声音在脑海中炸响。

他的司瑜变了！

感觉到苦涩时，自己都没发现嘴角仍然扬起了温柔的笑，因为陆煜城希望司瑜变好，看到她在这种场合从容自信，大放异彩，发自内心得高兴。

大概是盯着她太久，身边的景物开始模糊，他仿佛离司瑜越来越远，她说话的声音也变轻，到最后只能听见陆煜城胸腔里轰鸣敲击耳膜的心跳。

万籁此俱寂，但余钟磬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