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最后结局只有碎刀一种。”
“既已身在地狱,又何苦借他人之手逃离。”
石切丸留下这么一句,在也不出声了。
三日月宗近面色阴沉,看样子要不是他破不开这防护阵法,一定会冲进去狠狠地和石切丸切磋一顿。
沧栗也捧起了自己的脸,盘腿坐在门前,对着那阵法努力地研究。
其实还有个办法,就是逆向解阵,从尾逆推上去,把阵法还原到运行的最初状态,然后让阵法核心强制性陷入沉睡,这个时候再从外面暴力破阵,打个时间差还能把供能核心石切丸救出来。
不过这个方法,沧栗自认为是做不到,他对这种精细的操作永远是一头雾水,再怎么研究都像是隔着一层纱,隐约是懂的吧,但是要真的做的时候就懵逼了。
而且这种事更指望不了身边的付丧神了,这些刀剑们没有一个是曾在阵法专精的灵力者身边呆过,如果有那么一个,他们也都不会让石切丸这么轻易的就进来了。
不过还是问问吧。
“三日月,本丸中的刀剑里,有没有擅长阵法的,可以的话叫他过来吧。”
三日月苦思冥想,表示,没有一个是擅长的。
“那完蛋了,我也不擅长这个,怎么办啊。”
这种时候,就不是三日月宗近逼着沧栗帮他救出石切丸了,而是如何在保证石切丸生命的基础上破解阵法。
“我记得本丸里面不是有个地方也有一处相当精密的防护阵法吗,而且还是破解版,你们当初是怎么破解的?”
三日月宗近正要回答,今剑嘲讽地一笑,落在他们面前。
“是说那个藏了妈·妈的女·儿的尸·体的阵法吗?”今剑整个人气势非常尖锐,鲜红的眼睛充斥着嘲弄,“当然是在我的帮助下才破开的啊。”
“我偷偷拿了妈妈的头发扔进了阵里面,让阵法误认为进去的是她,你们才能顺利解开那个阵法,找到她的弱点。”
“我怎么从未听你说过?!”三日月宗近一脸震惊,显然,他自认为他们把今剑瞒得很好,按理说,今剑应该什么都不知道才对。
“很惊讶吗?”今剑歪着头看他,“大概在你们得知那具尸体的脸和我很像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沧栗觉得,现在的今剑又一次变成了最初见到的那柄一身疯狂,随时都会被压垮的短刀。他看着面前这两柄三条家的刀,想到后面的屋子里还关着一把三条家的刀,现在这局面真是三条家的修罗场。
用修罗场这个词形容没什么毛病。
“第一次知道这个事实很惊讶吗?我也一样哦。”今剑脸上挂着的笑容异常地天真诡异,“我第一次知道被你们全部放弃后也是这样,觉得整个世界都变黑暗了。”
“心里有声音念叨着都是骗人的骗人的,然后看着你们避开我的眼睛。”
“全部都是真实。”
“全部都是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