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不知道,大东山之中到底如何,洛北到底怎么样了。
◇ ◇ ◇
“挡我者,杀!”
就在荆绝的瞳孔不自觉的有些收缩了起来的一瞬间,这句冰冷而决然的话从采菽的口中传了出来。
虽然采菽只是一个年轻的少女,但是这句冰冷而决然的话从她口中发出的时候,唐卿相这一方几乎所有的人都从内心深处泛起了一丝浓厚的寒意。几个正对着采菽的人几乎下意识的就往两侧闪开。
荆绝也朝着一侧避了开来。
刚刚他和唐卿相的那一击已经是最强的一次刺杀。虽然撕破了妖王莲台的防御,但却并没有直接损伤到妖王莲台。
现在唐卿相的元婴直接就已经飞遁而逃,以他一个人的力量,已经无法再次撕破妖王莲台的防御,根本无法再对采菽进行有效的杀伤,如果再强行阻挡在前面,面对采菽这方绝强的力量,他就会直接像挡在路上的虫豸一般被直接碾碎。
而且这个时候除了螭尧离之外,另外两个人的身影也已经落入了他的视线之中。那是海狼王战百里和熙玉纱,这两个人的修为和术法力量,也使得他们每一次出手,荆绝这方就会至少有一人会从空中坠落。
荆绝不再是针对采菽进行刺杀,而是彻底的采取了游斗。
天空之中强烈的雷罡之气被他不停的凝结出来,他的每一击发出,都能给采菽这方带来一定的损伤。
“你们杀了他们!”
但是让荆绝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丝无奈的苦笑的是,采菽根本就没有和荆绝缠斗,对着螭尧离等人说了这一句话之后,采菽就根本不顾荆绝等人,直接架着妖王莲台往大东山的方向冲了过去。
天空爆开的无数团各色华光之中,一道黑色的华光以无可阻挡的态势,朝着大东山飞射而去。
◇ ◇ ◇
“怎么,还有唐卿相和荆绝都阻挡不住的力量?”
与此同时,在大东山的另外一侧,看着采菽的妖王莲台带起的那道黑色的华光,一名身穿白色羽衣的男子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略微惊讶的神色。
这名双眉细长,看上去有些妖异气息,身穿白色羽毛制成的衣衫的男子,正是之前在长白山将落石山人一脉全部击杀的那名年轻男子。
“有送死的人来了。”
就在看了一眼极远处那道黑色的华光之后,这名身穿白色羽衣的男子又转过了身来,脸上浮现出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
顷刻之间,十数条身影出现在了白色羽衣男子的视线之中。
出现在白色羽衣男子视线中的十几个人老少不一,身穿的都是苗疆一带的衣服,和一般正道玄门所穿的衣服截然不同。罗浮位处苗疆,对苗夷各族也多有照料,现在这么多身穿不同苗夷服装的人赶来,显然是苗疆一带受过原天衣好处的修道者,也赶了过来。
而这名身穿白色羽衣的男子根本就没有管这些来的人到底是什么人,对于他来说,只要他在这里,那么任何试图从他这里通过进入大东山的人就全部是他的敌人。
还未等那十几个身穿各色苗夷服装的人有所反应,一条巨大的冰棱忽然从天空中以惊人的速度砸落下来,瞬间将最前的几人中的一名苗夷老者当胸刺穿,上面散发出凛冽的寒气瞬间就将这名苗夷老者冻成了冰雕,从空中直直的坠落下去。
一粒细细的冰晶突然从他的手中飞了出来,随着这颗细细的冰晶的飞出,天空中忽然泛出了无数透明的霜花,这些霜花又飞快的变成了一朵朵漂浮在空中的,如同水晶一般的冰花。
没有人质问这名身穿白色羽衣男子的名号,就在那名苗夷老者被击杀的一瞬间,剩余的人都沉默的发动了反击。
一蓬七彩的云烟从一名苗夷老者的身上涌了出来,和当天百毒山人的黑焰一样,这一蓬七彩的云烟之中,全部是各种各样的蛊虫,而一名身上散发着浓厚的阴气中年苗夷人的身体周围则是飞快的泛出了五个漆黑的坛子。
随着一串独特的苗语咒语从他的口中涌出,五条黑烟喷涌而出,变成了五个身高三丈,头上长着双角的黑色厉鬼,咆哮着朝着白色羽衣男子冲了过去。
“不自量力。”
白色羽衣男子微微的摇了摇头,本来换了一般的修道者,面对这么多人,肯定要飞快的闪避,采取游斗的手段,但是他却是站在那里,一动都没有动。空中无数的冰花静静的漂浮着,这些浮空的冰花看上去十分的美丽,但是那苗夷老者身上发出的无数蛊虫几乎才刚刚冲出数丈的距离,就马上变成了一颗颗的冰渣,纷纷的掉落。 就连其余人发出术法,在和那些浮空的冰花撞击在一起的时候,都是光华大减,力量迅速的被消弭掉。
在五头身影巨大的黑色厉鬼朝着他撞击而来的时候,每撞碎一朵冰花,冰花中破散而出的力量就会在黑色厉鬼的身上迅速泛开一层厚厚的冰层。每撞碎一朵冰花,这五头黑色厉鬼的身影就慢上一分,未等这五头巨大的黑色厉鬼冲出五丈,一道破空而至的冰棱就又刺穿那释放出这五条厉鬼的苗夷中年人的胸膛,冰冷而散发着冻气的冰棱在穿身而过的时候,在他的身后带起了一蓬热血,又瞬间凝结成血红色的冰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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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晚上还有一更,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特别困,昏昏沉沉的,连逛纵横论坛的力气都没有了。)
第两百七十二章 天冰极寒
一举击杀施放出五头巨大的黑色厉鬼的苗夷中年人之后,白色羽衣男子随手祭出了一个白色的玉如意。
这件真元稍微一灌注进去,就散发出白蒙蒙光华的玉如意是落石山人的法宝,因为觉得这件法宝的防御力量甚是不错,所以在杀了落石山人之后,白色羽衣男子就将这件法宝收在了自己的身上。
但是这个时候白色羽衣男子祭出这件法宝却并非怕自己抵挡不住这些苗疆巫师的反击,而只是让这场屠杀变得更轻易些。
对于白色羽衣男子来说,从感觉到这些人身上的法力波动开始,这就已经注定是单方面的一场屠戮。
“凰无神、况无心、羽若尘、燕惊邪……北明王……。”
在随手祭出玉如意的瞬间,白色羽衣男子只是在略微的沉吟着,心头闪过一个个强者的名字……他只是在想,自己站在这里,这个世界上到底有多少人,能从自己所在的这片天空通过,进入到大东山里面去。
十个?或许还要加上个祁连连城。
白色羽衣男子微微的皱起了眉头,想到能从自己这里通过的人中有一个祁连连城,他的心中就感到有些微微的不快。
祁连连城的进境实在是太快了。两年之前,白色羽衣男子自认自己还可以胜得了祁连连城,可是两年之后的现在,自己要是和祁连连城为敌的话,可能下场就会和东侯青蝠一样的下场。
无论现在白色羽衣男子和祁连连城是友是敌,在自己的头上又多了一个人存在,总是会让人心中有些不快。
而这,或许也是况无心这样的存在最终和凰无神越走越远的真正原因。
像况无心这种存在,除了更为强大的力量之外,在几乎已经拥有无尽寿元的生命中,他还能追求什么东西?
甚至在他的心中,可以够资格成为他的敌人的也就那么几个人,所以他也只能和他们为敌了。
“你是谁?”
一名刚刚施放出一道绿色蟒蛇般的绿芒,却被白色玉如意上散发的光华挡住,又瞬间被白色羽衣男子的一根标枪般的冰棱穿身而过的苗夷巫师,在被冰冷至极的真元力量冻僵的一瞬间,嘶声的问出了这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