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
天开始下起了小雨,原本今天一天就闷热非常,惹人心情十分烦躁,风情站在外面的屋檐下不知道抽了多少烟,地上的烟头一根接着一根,可她心里就是觉得格外烦躁。
原本闷热的天气自下起小雨之后经开始变得有些冷了,花花下车时给她披了件外套,不然她穿着裙子得冷死。
等了不知多久,门开了,有人从里面出来。
那人穿着廉价的运动外套,脚上也穿着旧的运动鞋,身上却很干净,也能仔细看出来身上有好好在打理,只是与现在风情身上这一身相比,怕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来人是徐昌福,在李艳身边不知跟了有多少年,算是得力手下,一走过来就直接问:“怎么来得这么晚?”
风情对他笑了笑,笑意却不达眼底:“这不是有任务吗?刚去参加了个舞会,要不是花花过来通知我,我还不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儿,现在可以进去了?”
“嗯,艳姐在里面等你。”徐昌福把门打开了些,示意风情进去。
风情侧过头看了他一眼,手里还没抽完的烟又放进嘴里吸了一口,吐出来的烟雾全在男人脸上。
她笑着说:“谢谢。”
还没等徐昌福反应过来,女人就踩着小高跟进了门,背影婀娜多姿,露出的一处细细的脚踝很显眼,忍不住想让人握一握。
今天的风情比平时那个只知道打架出使任务的她不知道要美多少倍。
等到人都走远了,徐昌福还没回过神来。
风情进门时,里面的审讯不知已经到了什么地步,能很明显地感觉到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和一股子难闻的酸臭味。
风情对这两个味道是最熟悉的,一个是她最喜欢的,一个是她最讨厌的。两种味道混合在一起,就有一种朦胧的感觉。 在朦胧的视野之中,她路过了不少的人,有的人就站在旁边看戏,有的人直接拿着桌子上的东西在吸,那桌子上除了粉末之外还有几张锡纸和火机,还有几个人,手里正拿着各种各样锋利的小物件在一个人身上招呼着。
而那个人,就是今天的主角。
风情站在桌子边上看了一眼,那人双手被铁链捆着,身上的衣服被刀划得有些稀烂,更多的是沾上了血迹。
除了衣服,他的手上、脸上、脚踝处、腰腹处都泛出了大量的血,除了脸,身上众多不致命的关节处都插了些东西,要么是刀,要么是钉子,还有些碎玻璃。
真是惨。
李艳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给风情递了一根烟。
女人接过,直接拿起旁边桌子上的打火机点了根,烟雾来回吞吐之间,她看着被挂在那边的人,问:“问出来了吗?”
“还没,”李艳叹了口气,“想不到警察都是些硬骨头,都已经折磨他到这个地步了,愣是一句话不说。”
“从哪抓来的?”风情吐了口烟,视线自进来之后就一直落在那人身上,没再离开过。
“之前你不是进了一次派出所吗,那警察挺精,找了两个人一直跟着你,想着你说的话我们也没打草惊蛇,也只是派了个人想保护保护,谁曾想竟让我们逮到了空隙,就这么给把他抓来了。”
“保护?”风情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她冷笑一声,没再揪着这个点往下说下去,而是继续抽了口手里的烟,道:“那照这么说,这警察多少是跟刑警或缉毒警有点关系的,只不过那几个人算是跟踪我的,若是其中之一的警察就此消失不见,怕不是一些矛盾和疑点全落在我的头上。”
“放心,”李艳拍了拍她的肩,示意她安心,“之前不是告诉过你警局内部有我们的人,这件事情他会帮忙压下来的。”
“呵……”女人嘴边挂着冷笑,手中的烟此时差不多已经抽完,直接给扔在了地上,那高跟鞋碾了碾,话语里满是嘲讽:“他要是能帮忙,为什么不直接把我们组织那个的卧底给揪出来?”
李艳面上有些尴尬,不过她也晓得风情的性子,说话直,没个大小,但是在重要事情上看得很清,之所以说这样的话,多少是因为东哥的关系。
“你也知道,在那工作是有风险的,而且他还要在不泄露自己身份的前提下给我们传递情报,再加上你以为警局里卧底的资料是那么好弄的?现在能给我们透露出一点线索就已经足够了。”
“是么?”风情的视线落在李艳脸上,后又转向别处,把这厂里的环境仔仔细细观察了一圈后,问:“这是东哥之前的地盘吧?“
李艳挑眉,似是有些惊讶风情竟然主动提起东哥,毕竟因为吴邵的事,她一直在心里与东哥有隔阂。
“是……是啊……这里之前本来是用来制毒的,结果被人给点了,还好东哥那时候找了个替罪羔羊给送了进去,不然怕是会牵连出更多人出来。对了你之前吸的差不多也是在这……”
李艳在旁边喋喋不休个不停,风情也没认真听多少进去,经过刚才那么一个问话,她差不多已经把主要信息给找出来了。
东哥安排在警局的卧底给李艳透露出了关于潜伏在他们组织内部的警员的线索。
呵……又是东哥。
风情看着那边的人,问:“那他到底透露出什么信息没有?”
“没,嘴巴硬的很。坚持说自己只是个刑警,不知道什么卧底的事。“
风情看着那边绑着仍是受着折磨的人,脸上一点怜悯之情都没,冷声道:“怕不是受的苦还没加重,让他觉得轻了。”
李艳看着风情这样子,突然来了兴趣:“要不小情你去审审?”
“好啊,”女人侧头看向李艳,嘴角泛着冰冷的笑意:“就等你这句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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