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1 / 2)

嗜她成瘾(1V1 H) 阿偃 1875 字 5个月前

风情身体还很虚弱,稍微进食了些液态食物过后又继续休息了,这过年对她来说无关紧要,反而因为蒋琛中午的那一闹,让她下午的觉睡得极其不安稳,梦里的画面越来越清晰了,依旧蒋琛带着秦保义来看她,随后有人送上不知名的盒子,里面是那只被砍下来的手。

还有童年时期的一些关于“秦风”的记忆,原本她都要彻底忘记了,只因秦保义的出现,又将她脑海中的那些阴暗记忆尽数勾了起来。

梦境如此循环往复,她像是被陷入泥潭沼泽之中,无论如何做都逃不开。

直到最后,好像有只无形的手拉了她一把,周围的梦境开始破裂,意识也逐渐回笼。女人悠悠睁开眼,只见自己床边站了个人。

那人身着白大褂,脸上带着口罩,此刻也正注视着她,一双漆黑的眸子看不出太多情绪,但能感受到那人格外的冷淡。

虽然看不太清男人的面容,但风情知道他是谁。

“林炜.....”女人开口,满是嘶哑,甚至似牵动了全身上下的伤口一般,只是艰难地叫了个名字,身体就疼得要命。

“嗯。”男人应了声,随后看向女人的眼睛,继续道:“我听说你要找我?什么事?”

女人艰难开口:“我想.....见严昭。”

最开始她见到严昭就是从林炜那边知道的,他们俩似乎有什么往来,应该同是身为医生的原因,在生意上有联系。

自从之前的梦醒之后她就隐隐有些不安,原本梦里的场景就让她觉得格外真实,中午蒋琛把秦保义带过来更是重现了梦里的场景。她真的很怕下一秒真的会有人给她送个盒子过来,里面装着的是苏陌的手。

她原本想,苏陌若是待在他哥哥旁边或许会安全一些,可现在看来,蒋琛那个人连她的亲生父亲都能挖出来送到她面前,还有什么事是他不能做的?

要不是现在根本就下不了床,她肯定要去找严昭上门求药。就现在她身上的这个伤势起码得休息个十来天才能勉强下床,别说十天了,就是叁天,就够蒋琛那个人整出一系列的幺蛾子出来了。

林炜不为所动,一脸冷淡道:“你知道的,要去找严昭问药得自己上门亲自去要,我帮不了你。”

“不......”风情不顾手上的剧烈疼痛,伸出去有气无力地捏着林炜的衣角:“我.....求你......我时间不够.....求你......”

“你是为了那个叫苏陌的男人?”林炜突然问。

风情只是愣了一秒,随后轻微点了点头。

由于手上的动作,身上的伤口似乎被牵扯到又开始痛了起来,但女人握着衣角的手并没有松开。

“呵......”林炜冷笑,“你倒是对他情深义重......”

“求你......不管.....什么代价都可以......”

女人轻声祈求,她知道问严昭求药是要付出一定代价的,反正自己这副身躯已是千疮百孔,她自己也没什么好失去的了,只要苏陌能好好的,她什么都肯付出,只要……能让她把最后的事情都给完成。

女人还想再说些什么,可突如其来的困意不由得让她闭上了眼,面前男人的身形也逐渐模糊,直到自己昏睡过去之前,她听到男人极轻的一句:“‘什么代价都可以’......这句话最好还是不要轻易说出口为好。”

*

女人再次转醒时,是被窗外的烟花爆炸声给吵醒的,她的病房窗户正对着不远处的一栋小区,此刻不知是几点,外面的天已经全部黑透了,绚烂的烟花在夜空里绽放出刺眼的色彩。

病房里只开了个微暗的壁灯,她感觉自己的右手被人轻轻握着,以为是花花,勉强转过头来看时,竟是苏陌。

他身上穿着一件米黄色的风衣,显得人比平时瘦削一些。此刻他正趴在床边,一只手轻握着自己的手,另一只手枕着脑袋正在小憩,微暗的壁灯照在他苍白的脸上,显得莫名有一股破碎感。

风情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不然怎么能在这里看见他。

脑袋里的意识逐渐回笼,她这才反应过来花花之前似乎告诉过她苏陌在她昏迷的这几天,从来医院看望过自己,只是那时她一直陷入昏迷没醒,不清楚事情的情况。

可现在眼前的场景,真就如梦似幻,让人分不清现实与虚无。 就像刚才......她现在都有些不清楚刚才见到林炜的事究竟是梦还是真实的,不过今日是除夕,他大抵是不在医院的,应当是梦。

那现在呢?

女人想使些力气握住苏陌的手,想感受现在他那手是否真实存在,可在回握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身上原本的剧痛似乎转轻了些。不再是稍微动弹一下全身上下到处都疼的状态,现在的感觉像是被打了麻药一般,对那痛感似乎有些无知觉,但反应过来后还是伴随着些微痛楚。

不过无论怎么说,要比之前好一些,现在自己的身体机能正在缓慢恢复。

苏陌睡眠原本就浅,加上今日是除夕,外面的鞭炮声和人的说话声一直绵延不绝,略微有些嘈杂的喧哗声在耳边萦绕不去,根本就没怎么睡着。

只是这几天为了苏衍的事情跑东跑西,没怎么阖过眼,现在哪怕是闭着眼睛也算是休息了。今日来医院也是下午早些吃了年夜饭后,确认苏衍的身体情况暂时并无大碍之后才来看看风情的。

他来时风情仍是睡着,花花则在一旁看护,见自己进入病房便把照料的东西留了下来,只说了一句:“你照顾好我姐。”

听说风情中途醒过一回,只要醒了就没什么大碍,剩下的日子好好在医院修养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