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沉的僧袍,皮已贴骨,导致骨骼脉络清晰可见,他双手之中抱着金龙、玉璧和玉简,那三件法器虽然年代久远,特别是玉简上的朱砂字迹已然模糊不清,但是华光仍存。
已经下到坑中站在坐缸边缘的钟离和渊看着下面的干尸,说:“这就是嘉靖年间投龙失败的那个和尚?”
“快点吧,”司芊楚用轻佻的语气说,“还有一个小时就要日出了。五点到七点,寅时,天地万物阳气生发,再配合五龙宫地池投龙,你才有机会把林悦的魂魄找回来。”
钟离和渊踩着大缸边缘,背靠着身后的泥土,缓缓蹲下身去从和尚坐化的遗体旁取了三件法器。
出来后的钟离和渊手捧着法器对地底下坐缸里面的和尚深深鞠上一躬,敬重地说:“晚辈本不该打扰大师长眠,但救人心切,况上天有好生之德,请大师谅解!”
司芊楚故弄玄虚地说:“他当然会谅解你,你们可是旧相识呀!”
“你说什么?”钟离和渊不明其意。
“没有什么事情是偶然发生的,很多恩怨纠缠都是冥冥中注定下来的,这不用我教你才对,你比我更清楚。”司芊楚把视线移到了钟离和渊的右手食指上,那里有一枚年月久远的血琥珀戒指,它象征着一个特殊的身份,“况且,你现在还是六族族长。”
钟离和渊抱着三件法器,不太轻松地看着对面的女人说:“你现在似乎知道很多事情?”
“李明先知道的更多,他可是推背李氏的继承人,通晓古今之事。怎么,”说到一半,司芊楚忽然诡异地笑了,“他有很多事情都没告诉你吗?”
“我知道,”钟离和渊不再看她,一幅了然于胸的样子,朝地池走去,“挑拨离间的事情,你最擅长了。”
此话一出,司芊楚愤然,她含恨看着他的背影大喊:“钟离和渊,你还认为一切都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