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一直都没有忘记,也一直都没有原谅。这份怨恨一直以来都被小心翼翼地藏了起来。
她不提,不是因为不在意,而是因为压抑。但压抑会使反弹来得更加可怕。
就像蓝楼中发生的这般。
她从噩梦中惊醒,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湿了,但那不是冷汗的味道,居然和梦中一样全是白酒的醇香!
睁开眼睛这是蓝楼外的小径,繁茂的树枝挡住了她头顶的太阳,她躺在一张长椅上。旁边围着北宫律、叶阳茜和澹台涉。
北宫律就站在她的面前,神色焦急,澹台涉被北宫律挤在背后。
林悦头昏脑重地挣扎起身问:“什么味道?”
“酒,白酒。”叶阳茜晃了晃手中的空酒瓶,关切地看着她。
闻着浓重的酒香,林悦似乎都有些醉了,是因为白酒的度数太高还是因为刚才的噩梦?
林悦低头看看自己被淋湿的衣服,就着浓烈的酒香问:“发生什么事了?你们往我身上泼酒?”
“没办法呀!”叶阳茜站在长椅边着急地解释着,同时往北宫律那边看去,“刚才你被怪哉缠住了,情况很危险,还好北宫律有先见之明叫我去买酒。”
“怪哉?”林悦摸着昏昏沉沉的额头问,“那不是梦?”
“怪哉是镜馆里的东西。”澹台涉伸手指向不远处的蓝楼,面带愧色地看着林悦,“别提了,都怪公西清琳那个变态!”
北宫律没有息事宁人的想法,他依旧怒意不减地瞪了澹台涉一眼,说:“你不带她来能发生这种事情吗?悦儿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就算了,你也不知道?”
非常少有的,澹台涉没有任何辩驳的念头,他只是微微低着头,态度很好很安静地站在一边,此时沉默就是他的自责。
林悦见状赶紧撑起身子说:“律哥哥,你别怪他,是我非要到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