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北宫律的声音越来越轻柔,“你妈妈还有和渊叔叔,是不是?”
“那面镜子……”原本是埋藏在心底的秘密就这么被人发现了,此时的林悦很难掩饰自己的不安。
“那面镜子就是这样的,能照人本心,当时你被怪哉缠住,又不小心照了公西氏的yin阳镜,所以你的魂魄才会被困在了镜中。”北宫律安慰道,“这没什么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魔。”
林悦默然无语,看上去心事重重,北宫律的手掌轻轻拂过了她的发丝,温柔地说:“如果有些事情真那么让你耿耿于怀,也许你该跟我说说。你妈妈都已经死了,有什么是不能放下的?”
林悦苦笑着说:“就跟你爸爸一样?他这样对你,你能不恨他?”
回想起之前种种,北宫律却能释然一笑,说:“今生纠葛成这样,必定是前世恩怨。能淡的就让他淡,能忘的就让他忘,消亡都让他松手了,我还有什么理由不松手?”
“可是,钟离和渊没死,我跟他之间的恩怨怎么松手?”艰难地说完这句话之后,林悦单手扶着廊柱低下了头,她的眼眶已经有些泛红了。
“你终于肯提他了?”说到这里北宫律反而松了一口气,继续问,“你是怎么知道他没死的?”
林悦低头看到走廊外的水池,她倒映在里面,身后的北宫律正关切地注视着自己,她低声说:“如果他真死了,我还能在六族的地方往来自如吗?你们在面对我的时候,也会跟现在不一样的。”
北宫律继续开导说:“是呀,悦儿,你这样想想,如果两年前你真的杀死了他,你现在会很开心吗?”
“律哥哥,我现在很开心吗?”林悦的声音非常低落,里面似乎藏着一触即溃的柔弱。
“可是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他不该死,在你明白之前,我就这样陪着你,不让你做傻事。”北宫律轻轻地将手覆在了林悦扶在廊柱的手上。可是就在那一刻,林悦抽出了手别过身去。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这里响起了澹台涉的急吼声:“喂!我就去拿点饮料的时间,你在干什么!”院子里的人都听到了声音,但是人们却没有马上发现澹台涉的身影。
“北宫律,你给我说清楚!”澹台涉拍响了回廊上的窗花,原来他在院墙的那边,整个人又急又怒,差点都快跳起来了。
北宫律可没有那么听话有问必答,反而反感地问澹台涉:“你在那边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