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模糊中,一根红色的丝线从黑暗中飞了过来,像一条灵蛇卷曲在半空中向前扭动,每一个弧度里都充满了张力,那根红绳即刻到达林悦的面前将她的身体层层缠绕,每当绕上一圈,接触到的肌肤就会感受到一份痛得火辣压力。
林悦顺着丝线的来处看去,却看不道黑暗中丝线的源头,林悦被一圈又一圈的丝线绕得动弹不得,每一寸皮肤都被勒地疼痛无比。这个时候,大家都去哪里了呢?刚刚还走在前面的北宫律怎么转眼就不见了?前院北宫慧兴高采烈的呼喊声怎么也听不到了?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怎么只剩下林悦一个人?怎么林悦只剩下了痛?
似乎没过多久,当她再次张开眼睛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后院了,而是在医院的单人病房里。第一眼看到的人是心急如焚的北宫律,他一看到林悦清醒过来便闯入了她的视线,担心地问:“悦儿?”
“我……”林悦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晰,她困惑地看着北宫律,虚弱地问,“怎么了?”
“你发烧呀!”北宫律紧张地用手掌覆在林悦的额头上,皱眉道,“你送来的时候三十九度五,这么烫,你自己没感觉吗?”
“不对呀,我怎么会发烧呢?”林悦看到了床边的吊瓶,微微抬起感觉异样的右手,原来她正在输yè。
北宫律怜惜地看着她苍白的脸庞,说:“一定是你这段时间到处奔波太累了,你今天从中午睡到晚上,又什么东西都没吃。”
林悦挣扎着坐了起来,不可思议地说:“我不可能生病呀。”
北宫律扶了林悦一把,然后将枕头竖起垫在林悦的背后,说:“胡说,这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你身体负荷不了生一下病也是很正常。你别想太多,也没别的什么就是发烧而已,退烧就好了。”
有一个女孩子咬着一根雪糕走进病房,看到林悦后欣喜地说:“姐姐,你醒了!”
“慧慧。”林悦看到她之后就笑了,那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又高又瘦,衣着带着浓重的金属朋克味道,还扎着很精神的马尾辫。
北宫慧开心地跑到了林悦的床边,后面跟着进来一个二十出头的高个子男生,穿着黑色西裤和白色衬衣,看上去想一个刚刚毕业就出校门跑业务的年轻人,他看到林悦的时候便轻声地说:“什么时候醒的?”
林悦见了这人十分开心,喊道:“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