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星主围着围巾,带着脑袋:“花火待你如何?”
“主公待我很好,有再造之恩。”
南宫星主点点头,一伸手就把他抓在手里,这是他幻化出的一只巨手,像一个小胖孩握着冰激凌蛋筒一样,捏着李少白。
瞬移回到玉隆腾胜星域,把他放在地上。
李少白头晕脑胀,晃了晃身子,努力站稳不失礼。心中暗恨,星主们都这么任性么!我还有事呢!是啊,我的事情,一个小小的星球对你来说不值一提。
希望季长风能顶上来,接下来要让酋长们留在首都学习,或是把他们的继任者弄来,慢慢的把酋长制改成郡县制,唉,也不知道季长风那个不靠谱的能不能做到。
他虽然是大盗,做的确实小偷小摸的事,没干过偷窃权柄的大事。
南宫星主非常不爽的抱着一件毛衣,慢慢的摸索,他这几天想试试看,自己织毛衣会不会管用。花火不一定爱我,可是我自己……也不一定爱我自己啊。毛衣也是这么说的。
他的声音冰冷沙哑郁结:“李少白,你知道花火如今的身份么?”
李少白敏锐的发现,他的声音中有一丝‘不甘心’,奇怪,既然是你的情妇,你为什么要不甘心。难道是她踹了你,找了一个身高180~190,运动型,身材好,有颜有钱温柔体贴,家世优越、为人仁厚、会做家务、兴趣爱好广泛、聪明睿智、善良大度、干净整洁、头发柔软、有肌肉的伴侣?
亦或是花小姐凭借颜值,混进仙家门下当了弟子?就给你留下一件毛衣?教你这样的魂牵梦绕?
他也含糊其辞的说:“知道,有些不敢置信。”
南宫星主静静的坐了一会,吐出一口冰冷悠长的气息,就像死人的最后一口气:“花火这个女孩子,可真是了不起,凭空就成了我的情妇,一转身成了百鸿真人和卓都督的弟子,哼,也不知道她有什么本事,连那冷面无情的卓都督也能迷惑了。”
(越少府:第一步是我的功劳!你们谁都不知道我暗地里调查了多久啊!超级累的!)
李少白听见这两个名字,猛地一激灵,我的天哪!多大一步好运!难道花火这十年的霉运是为了如今的厚积薄发么?不对啊,花小姐怎么做到的?没瞧出她有什么专营的手段……会不会他诈我?怎么就这样痛快的说了实话?
书中暗表,他没有闲的没事干翻看五庄观官网的习惯,把小凤凰送到玉龙腾圣,只是因为他的推测。可是小凤凰没告诉他花火拜入了谁的门下,花火本人也没说。
“若无星主相助,也没有我家主公这一番其余。主公日后必有厚报。”我有一种感觉,我只要稍微傻一点儿,就会死在这儿。花凤凰你这个坑货!跟我有这么大的仇么!
南宫星主冷笑一声:“是嘛,你好像很有信心。她却对我置之不理,你怎么解释。”
星主的威压压过来。
李少白早已至生死于度外,只是微微出了点汗,依然平静又信心十足:“我家主公心里自有成算,到了该报答您的时候,绝不会做忘恩负义的事。”他瞥了一眼这毛衣。
南宫星主看了看毛衣,心里头也有些起疑,难道她叫我去找那个叫,,,叫啥啥啥啥的小精灵不是敷衍我?前未婚夫扔给我,听起来就很诡异。难道说那人是个gay?会爱上我?可我不是啊。“嗯?你写一封血书,请她来见。”
李少白也不求饶,出点血本来就不算什么,自己从旁边抄起一个茶杯来,扎破了手指开始放血:“星主听说过我家主公儿时的事么?”
南宫追月:“嗯?”
李少白就充分发挥了一番,在讲述花火童年经历了的时候,把她的小心眼、睚眦必报都说出来。一边说一边放血,面色自若。
南宫追月只是懒得与人交往,懒得管理自己的星域,并不是傻,很快就听出他的言外之意。
“花火还真有趣。”
李少白说:“我家主公此时忙着养伤,忙着讨好师父,数日之内抽不开身。可您有急事要见她,只要和我联名写一封请帖,她自然回来。”
南宫追月也觉得让李少白写血书,算是威胁花火,很严重的威胁:“你写吧。她若不来,我就砍你一只手送过去,叫她验明正身。”
李少白含笑道:“这是自然。”他不必斟酌着词句,三言两语写了一封请帖,用的是墨汁,又把笔递给南宫追月请他落款,自己的名字写在后面。
帖子送出去,南宫追月继续沉默的坐着。 李少白也沉默的坐着,他虽然知道花火去上初中,看了半场大战,被雷劈中断了,却不知道花火拜了师父,花火为什么不告诉我?难道她怀疑我在她生死未卜的时候,没得到准确的消息,就把花凤凰送到玉龙腾圣去,是有意霸占静静星么?
是的,她一向多疑,我体内又没了暗黑魔能,一别数月,她更会猜测我的行为,更何况还有一个醋小凤凰在她身边捣乱。
静默。
长时间的静默。
南宫追月忽然望向门口,有人扣门,却只是区区一个侍卫。
侍卫说:“花小姐,并无人应门。”
花火站在门口喊:“南宫追月,开门!”他的行宫又没了人气儿,原本自己在的时候,有仆人在门口收快递,拆开了拿进来,有人每天拿鲜切花过来,现在都没有了。恢复了他原本的清净,在占地上百亩的行宫中,只有一个无头的星主一个人独自坐着,身子对着头,头看着身子。
简直是鬼屋!!妈蛋,幸好我那会瞎掉了,最讨厌鬼片!
南宫追月这才来应门:“花火,如今的你,还真是难得一见。”
花火嘿嘿一笑:“嘿嘿~追月~这才几天没见,你就这样想我?你的脸色不好看。”
她眯着眼睛笑的很甜,抬手拉住他的袖口:“好啦,别生气了,谁让你不宠着我呢。”
南宫追月气得够呛:“我还不够宠你?我”
仔细想想,我那些天好像都在外面吃喝玩乐,好不容易有头了,当然要尽情的享受美食啊!
要女人有什么用。给你仆人和钱就够了。
“哼,你还好意思说,一天到晚见不到人影,我随便出去走走,被人欺负了,你也不来救我。讨厌!”
南宫追月道:“我当时喝醉了,你看那是什么。”
花火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一个插在地上的十字架,上面钉着一个老女人,就是那天在商城里和自己吵起来的老女人,她是马星主的岳母,侥幸跑掉了。花火有些惊喜:“呀,真的是她。听她说她是马星主的岳母,你把她弄过来钉在这儿,一定很麻烦吧。”
南宫追月看着花火,她先前大不相同,原本只是个窝在摇椅中织毛衣听相声,头发凌乱的小姑娘,看起来又娇弱又憔悴,像天鹅身上掉下来的羽毛,好像风吹一下就要断了。
现在却华丽气派多了,脸上也比过去圆润了半分,打扮的粉妆玉琢,珠翠堆满,鬓边一只金多宝蝴蝶簪子上,金丝做的弹簧触须上镶着两颗小夜明珠,随时随地的给她打光。
一件大红织金的软袍,下面是湖蓝色的百褶裙,随着走动间稍微露出来一点,也很好看,腰上系着大宽金茄楠香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