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2 / 2)

花好孕圆 八月薇妮 2623 字 5个月前

倒不是发了什么慈悲之心。

或许,也有些好奇,或将心比心。花季淑起死回生了一次,她忽地想看看,另一个人起死回生之后,会是如何。

如她先前所说:她能让暮归生,也能让暮归死。

何况,留下这丫鬟,还有另外的用处。

一来是上官直那边,实在让季淑不堪烦恼,若是暮归有本事缠着他,倒是好,求之不得。

二来,这府内危机四伏,倩姨娘,大太太,甚至其他之人……这院子里的水如此之深,她实在懒得去一一的探。

季淑只是觉得,该放一条鲶鱼下去。

挪威人爱食用沙丁鱼,活鱼比死鱼价格更高,但沙丁鱼懒惰不爱动,运输的路途又长,很容易死,因此有聪明的渔人在沙丁鱼中间放一条鲶鱼,鲶鱼以鱼为食物,见了陌生环境会四处游动,沙丁鱼们发现了危险,自然不会懒惰不动,因此只能拼命游,便死不了。

这就叫做“鲶鱼效应”。

如今季淑就等院子里的沙丁鱼活动起来。 除此之外……

季淑静了片刻,心里隐隐地掠过一丝痛,终于又说道:“其实我这么做,还为了一个人。”

暮归跪着不起,急忙问道:“奶奶说的是?”

“祈凤卿。”季淑淡淡地说,好像说一个陌生的名字,垂眸看着暮归,道,“我助你如愿,而祈凤卿欠你的情分,到此为止已经还尽了,——你知道了么?”

暮归怔了怔之后,欲言又止,最终伏□子慢慢磕了个头,说道:“谢谢奶奶,暮归知道了。”

一行人穿过回廊,往前而行,仕女如画,环佩叮当,衣袂飘拂,似神仙中人。

当众人走远之后,墙角那一树烁烁绽放的丁香花树之后,闪出一个人来,将那原本攀在手中的一根花枝松开,花枝乱颤,抖落点点幽香。

夜幕降临,季淑沐浴过后便早早爬上了大床,打了几个哈欠,把今日之事想了一遍,正闭了眼睛要睡,却听到外头有人说道:“爷,爷你不能进去……奶奶已经睡下了,吩咐了的……”

又有人喝道:“滚开!”不由分说地便冲了进来。

季淑本正困意降临,昏昏欲睡,听了这个声音却顿时睁开眼睛,睡意全无。

极快的,上官直已经冲到床边,怒地一把撩起床帐,喝道:“花季淑,你给我起来!”季淑惶惶然向内一滚,贴在床边儿上。

上官直扑了个空,便要爬上来,季淑镇定下来,叫道:“你才要给我滚出去!”抬脚向着上官直胸前踹去。

上官直冷不防地被踹了个正着,身子一晃向后倒去,差点从床上跌下来,更是大怒,叫道:“你居然敢……”话还没说完,季淑又狠狠地踹过来一脚,这一次不偏不倚,却踹在上官直的脸上,顿时差点没把他的嘴给踹歪了,季淑横眉怒眼地,叫道:“我就是敢,怎么样?”

上官直胸口痛,脸好像都给踹伤了,幸好季淑未曾穿鞋子,却光着脚,除了力气大些踢的疼了,倒不觉得怎样难受。

上官直面子被污,却觉得她那脚心软软柔柔的,又有些暖,贴在自己脸上,感觉倒是极好。

上官直一愣怔,便又恼道:“反了你了!”便要合身扑过来。

32.丁香:纵放繁枝散诞春

上官直擒着季淑胳膊,将人拉了过来,不由分说抱入怀中,只觉得怀中之人酥香娇暖,妙不可言,便不由地想到上次那等销魂滋味,一时心头燥热。

上回他气冲冲走了,实在恼了季淑,恨她下狠手对他。然而不管怎样,心底却偷偷地埋了一份窃喜。

上官直原本是个好人君子,熟读圣贤之书,禁戒自律,对他来说,那些放-荡淫-邪,纵情声色等行径简直是可恶可恨,无耻之尤。

然而同花季淑成亲以来,被花季淑百般“折腾”“磨练”,把个原先不知“色”为何物“淫”为何物之人渐渐变了这般,一些不该做的也做了,不该知道的也尽数知道。

然而先前,被花季淑用各种手段逼迫,上官直还可以说是“屈从”,也的确是,每回都是花季淑先逗引他,更譬如秋千上,葡萄架下那些荒唐行径,上官直简直闻所未闻,花季淑当面相求,他自然一口拒绝,花季淑却不是轻易放弃之人,于是用上了药。

上官直虽然迷迷糊糊之中同她做了场,但他毕竟本性难改,自觉得羞耻异常,更是视花季淑为洪水猛兽,狠毒蛇蝎,不愿近身。

然而近来,他却总觉得季淑有些不同,如苏倩所说,她死而复生后,简直似“鬼上身”,上官直起初并没觉得不妥,渐渐地才有些察觉。

只因他同花季淑久未同房,加上最近回春散之事,憋了满腹火气,无处发泄。

见她那副模样,不知为何就动了心火。

昨日季淑的反抗,他起初还以为是她故作姿态,情趣而已,后来就真个儿觉出心理上的不同,可却并非昔日那种屈辱之意,反而极为畅快。

瞧着她美眸含泪,衣不遮体,任凭他为所欲为……那真真是自他成亲以来都未曾尝过的美妙滋味。

因此虽然真的差点被季淑“谋害亲夫”,男人心理跟生理上那种双重满足,却很快地将那股懊恼感压了下去。

上官直也曾想过是否真的是季淑故作姿态,却又极快的否认。一来那种神情动作是伪作不了,二来,她是真恼了,故而才对他下狠手。 上官直一想到季淑对他下狠手的原因是什么,不由地飘飘然。

这是成亲三年以来,他首度“一振夫纲”,只可惜闺房之乐,对外人说不得,不然早就昭告天下。

上官直抱了季淑,心头又动了火,摸索着低头想亲个嘴试试,却忽地觉得有一股冰冷的东西,贴在自己脖子上。

上官直垂眸,隐隐地望见季淑手中握着一物,定定地抵在那里,他还没察觉不妥,懵懂问:“做什么?”

季淑将手中之物往前一顶,喝道:“让你住手!”

上官直这才觉得脖子上一阵刺痛,这才觉得那东西冰冷且尖锐的,不由皱眉叫道:“你拿的是什么?还不快弄开?”季淑道:“别动,你动的话,小心这东西就刺了进去,到时候上官家只好到别处找个爷回来了。”

上官直松手,很是心惊,说道:“你疯了?你这毒妇,你只的想杀了我么?”

季淑说道:“我心里的确是这么想的,不过杀了你,苏倩跟暮归不就成了寡妇了么,——但你也别逼我!你知道我又是毒妇又是泼妇还是淫-妇,什么都做得出!”

上官直咬牙切齿,垂眸看那东西,说道:“你早就有所准备,要对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