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1 / 2)

晚上,阮心躺在床上,数了几千只羊,但还是睡不着。

耿东的那句“喜欢”,像是有股魔力,控制着她不得不去遐想。

真的是因为喜欢吗?

她抱紧了被子,反复猜想,到最后却总是摇摇头,觉得不可能。

她想着想着,就又想到了在耿东的办公室里,她被他困在怀中,他的体温传递到她的身上,他的嘴唇流连在她的耳边,他的大手也在她的身上游移。

越想越觉得燥热,看了眼空调,温度早就被她调到17°了。可皮肤虽然能被冷却,心里的火却浇不灭。

她拿起手机,翻到了耿东的号码,忽然很想听听他的声音。但盯着屏幕看了许久,也没有鼓起勇气打过去。她闭上眼,捂着脸,完全搞不懂自己在想什么。

忽然,手机震动,铃声响起。

阮心吓了一跳,把手机又拿到眼前一看,是死党杨荔。

她呼了口气,还以为会是耿东呢。但一想到刚刚的不欢而散,他又怎么会在现在打电话给自己呢?想到这里,她心里又有种酸酸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逐渐拔高的铃声把她的思绪拉回到现实,她接起电话,跟杨荔闲聊了一阵。杨荔听出她的心不在焉,问她怎么了。

阮心想了想,有点不好意思地问:“你有没有特别想亲近一个男人的时候?”

杨荔爽快答道:“没有。”阮心正诧异杨荔什么时候作风变得这么正派,杨荔就补充道:“一个不够,我一直都想睡很多人。”

阮心失笑,就知道杨荔的答案不会让她失望。

杨荔问:“你怎么会问这个?被谁迷住了吗?”

阮心吞吞吐吐地说:“我、就是吧,最近总是……不自觉地想起、想跟耿东……嗯,想到很多。”

这句话被阮心费劲地说完后,被子也快被她扭成麻花了。但好在杨荔听懂她的意思了。

杨荔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调侃道:“既然你老板给你那么高工资,你要不要也给人家点赠品?”

阮心否决,“集团里已经有我们俩的闲言闲语了,我再不注意点,就真成大家口中的骚浪贱了。”

杨荔也了解她,都懒得劝,直接说:“你这人就是假正经。反正我要是你的话,喜欢上谁,只要对方是单身,我就一定不会错过。说不定就是厮守一生的人呢?”

阮心马上反驳,“不是喜欢,我就是单纯地……渴望他的肉体。”

杨荔被阮心的话逗笑,继续帮出馊主意:“那更简单,把他发展成炮|友就好了。”

这也不是阮心想要的答案,她意乱心烦地问:“有没有什么办法?既能满足我对他的幻想,又能让我们保持单纯的工作关系呢?”

杨荔翻白眼,“你给我出脑筋急转弯呢?自己想去,我睡了。”

听着手机传来嘟嘟声,阮心嘟起嘴,放下电话。看到屏幕上又回到了耿东的电话页,她抱住膝头,额头抵在膝盖上,深呼吸,心里感觉更乱了。

第二天早上,阮心以为再见到耿东时,会很尴尬。但没想到他竟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一如既往地一本正经。

见他这样,阮心也不好继续沉浸在胡思乱想里,努力打起精神来好好工作。

到了耿氏大厦77楼之后,刘秘书迎上来跟耿东说:“耿总,林凡先生来了,正在你的办公室中等你。”

通常来了客人都是在会议室等耿东,能在耿东没到的情况下,就先自己进他办公室的,阮心还是头回见。

于是耿东走进办公室事,阮心忍不住偏过头,往里面忘了一眼。 她看到一双长腿翘着二郎腿,和一个年轻男人的侧脸。但这点资讯没有满足她的好奇心,她伸长了脖子继续往里面望,办公室的门却被关上。

阮心小小地失望,准备回到座位上开始工作。一转身,却发现刘秘书站在自己身后,微笑中带着冷刃。

刘秘书微笑着说:“当秘书要管好自己的好奇心,老板的事与自己的工作无关时,要眼不见耳不闻。不然谁敢把你放在身边?”

阮心点头称是。

办公室里,耿东走到自己的座位上,直接问林凡:“酒呢?”

林凡诧异,“你不是让我调查夏易他女朋友吗?怎么重点一直放在了酒上?”说完把一个木盒放到了桌上。

耿东开酒,把酒倒进醒酒器,接着开始看林凡查到的资料。

大致地看完一遍后,他摇了摇头,心想阮心被傅玲陷害的事,恐怕没那么简单。这其中伸手的人不止是傅玲,不然傅玲区区一个项目经理,闹不出这么大的动静。

看完后,酒也醒完了。耿东倒了两杯酒,自己和林凡一人一杯。品了品,确实是好酒。半干红,易入口,女士喝着尤为适合,往往喝着喝着一瓶酒就干了。

“酒不错,再帮我定几瓶。”

耿东摇晃着红酒杯,嘴角勾笑,眼神中也能看出他定是想着什么坏事。

林凡歪头看着他,男人脑袋里想的事互相都能猜到,他不由地问:“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你变成这么缺德的人?”

耿东瞪了他一眼,知道自己跟阮心的事瞒不住他。但也信得过他,所以让他调侃一下也无妨。淡定回答道:“你嫂子。”

这个答案出乎林凡意料。他以为夏易前女友只是让耿东有点上心,但没想到竟让他这么上心。

他走出办公室时,朝秘书区的阮心仔细看了好一会儿。其他的秘书和助理们都察觉到林凡的目光了,只有被刘秘书警告过的阮心,专心致志地看着电脑,没有发现自己被人盯着。

刘秘书是总裁办里接触林凡最多的人,按他以前的习惯,总裁办来了新的美女,他肯定要上前逗两句。但这回他却只是在远处看看,就静静地走了,这真的很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