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愣是是撑着不倒,“顽劣不堪!老夫的戒尺呢?拿老夫的戒尺来!”
方思盈一脸解恨的样子颠颠儿跑去给先生拿了戒尺。
范香儿伸手老老实实的挨了十下戒尺,她知道打到了先生是她的不对,所以她不躲。
可是她不后悔带着弹弓来,不然今天被小石头打的满头包的人就是她自己。
老先生用力打完了最后一下,一口气没喘好,戒尺掉在了地上,终于晕倒了这可把大家都吓坏了。
气晕了先生,这可是个不得了的大事,很快当家的老夫人就知道了这件事,火速给老先生请了大夫,用了最好的药。
老先生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和老夫人哭诉,“老夫人,府上小姐们个个才华横溢,聪颖过人,老夫实在是才疏学浅,教不了教不了啊!”
老夫人再三挽留未果,先生还是拿了重金甩着袖子走人了。
老夫人为这事气的火冒三丈,都是那个范香儿,没有她的时候姑娘们学的好好的,怎么她一来就不得安宁了?
她盯着眼前的赃物弹弓,恨不得用眼神直接给烧了! 姑娘们日渐大了,这几年就要陆续说亲,传出去课堂上打架的名声算什么?
“把她们都给我带来!”
一二三四五,五个人整整齐齐一排跪在老夫人面前,三房的两个姑娘因为干看热闹不阻止也要一起受罚。
二夫人三夫人闻讯很快就都过来了。
二夫人感觉自己的脸快被这两个孽障给丢光了,心里也忍不住埋怨范香儿,都是因为她,才让两个姑娘压不住火,自己不懂礼数还拐的府里姑娘们失了分寸。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我之前是怎么和你们说的?我要你们在学堂里和和睦睦,尊重范通房,你们怎么这么不争气?”二夫人拧着方思盈的耳朵骂道。
三夫人上前拉下了她,“诶呀,二嫂,孩子不懂事说她们一下就好了,何必动手呢?”
二夫人可不领情,“敢情不是三房的孩子犯错,弟妹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在老夫人面前装好人。”
“二嫂你怎么冲我来了?我劝人还劝出错来了,孩子们犯了什么错怎么罚自然是老夫人定,岂能因为我装好人就不罚了?”
方思语着急的看着自己的亲娘,怎么能这么说呢?娘应该赶紧替她说话把她摘出来才是啊!
老夫人正在气头上,三夫人怎么可能这个时候给自己女儿开脱?反正她只是条池鱼,不会罚什么的。
二夫人冷笑一声,三弟妹这两面三刀四处讨好的本事真是绝了,“要说这府里谁最会说话,全府上下加起来也比不过三弟妹。”
老夫人怒气值已经要突破天际了,她重重的拍了桌子,“全都给我住嘴!”
瞬间就鸦雀无声了。
“范香儿,我就问你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老夫人把弹弓啪的一声扔到了她眼前。
吓!范香儿哭的心都有了,老太婆就不能忘了自己吗?
春梅看她把嘴撅的老高,就怕她倔脾气上来和老夫人杠上,那样她也不好回复复命。
就拉着她的手劝她,“其实去上学学规矩是一方面,还有一个天大的好处。”
“什么好处?”范香儿狐疑的望着她。自从上次她帮自己罚跪作弊之后,她就知道这个春梅是个暂时可以相信的姐姐。
“你想啊,你和大爷生活在一起,大爷读的书你不懂,大爷烦的事你帮不上忙,你急不急?”
“那肯定急的!”
“这就对了,你去好好上学,学好了就可以红袖添香,和大爷在一起的时间就多了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嗯,春梅姐姐说的对。那我明天好好去上学!”
范香儿一旦想通了,马上就笑靥如花了。春梅总算松了口气回去复命了。
晚上范香儿吃撑了,一时睡不着觉,金玉和金蝉在灯下给她绣着明天要用的书袋。
她站在窗边能看见书房的灯还亮着,他一定是在挑灯夜读吧?书里面那么多有趣的故事,那么多有意思的人,她都没法和他分享。
她的确还不够好,只有长的漂亮可爱是远远不够的。
如果她一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在关心什么,那她何时才能和他睡在一起呢
现在的方时君和以后的方时君都不会想到,范香儿努力念书的初衷竟然是这么的简单粗暴,想像夫妻一样和他睡觉!
第二天一早,范香儿匆匆吃了早饭,就亲自背了小书袋带着小如和小意去柳园上学去了。金玉和金蝉年纪大了一点,不适合带去。 方家第三代的姑娘一共有四个,分别是二爷家嫡出的方思瑶和庶出的方思盈,三爷家的嫡出的方思语和庶出的方思灵。四个姑娘年纪相差不大,最大的方思瑶也才十二岁,最小的方思灵才九岁。
小子只有一个,三爷家嫡出的方敬宣,由老太爷亲自教导,不会和女孩儿们一起上学。
于是范香儿就是这里面最大的一个了,还比她们大了一个辈分。
虽说从大爷那里论是大了她们一辈,但是论身份她又只是个通房丫鬟而已。
可你又不能真把她当个丫鬟看,她是大爷身边唯一的女人并且还怀着长房金孙。
方府的小姐们既生气又纠结,生气于她们要和一个丫鬟一起上学,纠结于不知道怎么收拾她。
范香儿去的很早,可是平时不和的四姐妹今天却出奇的一致,比范香儿更早。
”快看快看,她来了。”
“你就是大伯的通房?”方思瑶长了一张尖尖的小脸,吊着眼角,满脸写着三个字“不好惹”。